
敬皇后伴他半生,若要废后,他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为示惩戒,便将她软禁在了郊外行宫。半月来,大皇子不断上书求情,都被温实骏搁置一旁,皇后的亲舅舅颍川王也求见过几回,也都被裴歧挡回去了。 陛下已经是仁慈之至,仁至义尽了。 按理说,太子的储位再无威胁,近来又顺顺利利地收拢了首辅家的势力,温实骏本该欢欢喜喜。但不知怎么,吕严的暗桩名单却迟迟没能上缴,愁得他下棋时问:“吕爱卿,你看这黑白两色的棋子,像不像你羊皮纸上的白底黑字?” 批阅奏疏时他又问:“吕爱卿,你递奏疏时递得勤奋,就没有觉得好像漏了什么?” 踢毽子时他再问:“我说吕严,你家那张羊皮纸到底找着了没有?” 吕严穿着宽大的袍子挥汗如雨:“回陛下,老臣已经问过金枝,她说那暗桩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