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厚实,每一根都像缀满了月光纺的纱,风一吹,冰晶簌簌落,落在雪地上积成薄薄一层,踩上去发着“咯吱”的轻响。季双裹紧围巾走近时,远远就看见树下支着的小泥炉——青黑色的炉身沾着点炭火灰,炉口的炭火正红,舔着铜锅的底;铜锅是老款式,侧边刻着细碎的铃兰纹,此刻正冒着暖白的气,甜香混着肉桂的辛暖、橙皮的清苦,在雾里漫开,像一双暖手,刚好接住她冻得发红的指尖。 苏晴就站在炉边,驼色大衣的领口别着那枚铃兰胸针——去年季双送的圣诞礼物,银质的花瓣沾着星点雾凇,在晨光里闪着细弱的光。她正弯腰调炭火,指尖捏着根细木柴,轻轻往炉里送,动作慢得怕惊散了雾:“今年试了新方子,加了点肉桂和橙皮。”转身时,铜锅的热气扑在她脸上,让眼尾的笑纹更软了些,“你去年说冬天总缺股‘能绕着人转的暖香’,我在家煮了小半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