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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叡王之冤(第2页)

吕金枝赶忙贴着门框躲开,心道好险,差点又被他隔空在脸上画了王八。一路轻手轻脚地摸进去,待见到温良景本尊,他手里已准备好了砚台,正作势举起来。这要是没瞅准砸到脑袋,即便不死也多半砸个半身不遂。

吕金枝吓得躲到一边,结结巴巴地道:“把……武器放下!”

温良景看清来人,也是吓了一跳,当即放下手里的砚台,往桌案后的椅子坐进去,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

吕金枝本是打算磨一磨他的棱角,挫一挫他的锐气,但进门时被一支破空的狼毫吓得泄了气。后来她轻手轻脚地摸进来,本打算好生劝慰劝慰,消消他的火气,又被他手里的砚台吓得将台词忘了干净。此时瞧着他脸上的三道抓痕……明明看起来如此滑稽,但他又是这般冷峻的模样,一时反差太大,吕金枝兜不住,有些想笑。

她整了整衣衫钻出来:“听说……你今天去早朝了?”

不提还好,一提温良景气得脸都青了。他指着脸上的抓痕控诉道:“拜你所赐,现在举国上下不仅以为我是个断袖,还以为我太子府住进了一头猛虎!”

昨夜之事的确是闹得不大好看,但太子顶着三道抓痕生气的模样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吕金枝强忍着笑意:“这事儿我是有些不对,但昨夜去溢香楼是受你之邀,也不能全算在我的头上。你虽然受了些委屈,可大皇子也没落到什么好处呀!眼下举国上下不光以为你是断袖,他也是个断袖。”

温良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大齐皇室后裔,竟皆是断袖,日后还如何统治九州?你以为拉叡王下水我会高兴?若连他也好男风,百姓才真会对温氏的江山寒了心!”

吕金枝有点懵,敢情这位太子是个读死书的榆木脑袋?不过是想宽慰几句,至于这般过甚其辞吗?眼下敌人日渐壮大,你不衡量与大皇子间的争斗,反倒担心国事,日后被夺了太子之位就不止江山和百姓的问题了,而是沦为阶下囚的问题了。

也不知乐丰皇帝怎么想的,只教他修身治国,却不教他如何防范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治国的才能是有了,他有命能爬到那个位置吗?

吕金枝摇头,忽然有种身为权臣之后的优越感:“国体?民心?你地位不保的时候他们能帮你吗?你蹲大牢的时候他们能出来救你?知不知道大皇子身边都有些什么人?归德大将军之子、兵部左侍郎之子、户部司务,工部副使,指挥司知事……”

当这些名字一个个蹦出来,温良景忽然有片刻痴愣,脑中不知怎么,就回想起她靠在自己肩头时的模样。昨夜在马车上,吕金枝就是这样断断续续地念出大皇子的朋党。她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些人眼下虽说没什么实权,但大多都家世显赫,其中还不乏年轻一辈的翘楚,你再看看你身边有什么?”

明明是质问和讥讽,温良景此刻却并不生气,反倒问她:“所以你干脆去找叡王,还对他动手动脚,叫人以为他也是个断袖?”

吕金枝呆了。厢房里都是大皇子的人,为何他连动手动脚都知道?像被人拿住了短处,吕金枝不自然道:“你我婚事既然定下,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去找大皇子,这不是为了刺探敌情吗?至于动手动脚嘛……”吕金枝转过身思考了一会儿,脱口道,“就是为了拉他下水啊!”她紧跟着解释,“在世人眼里,你好男风,就在他面前输了一筹,若他也好男风,不就势均力敌了?”

简直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温良景冷哼:“好一个刺探敌情。是帮我刺探,还是帮他刺探?”

“当然是……”等等,这厮的意思是,我是大皇子安排在太子府的眼线?

温良景咄咄逼人:“你与叡王自幼交好,这些年没少给我找麻烦,今日却说要帮我刺探他,叫我如何相信?”

“我……”吕金枝气得说不出话,在殿内的废墟上来回踱步。她脑中飞速运转,到底要如何说才能自证清白,又不在他面前落了气势。

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其实这场战斗她已然输了,温良景自始至终在桌案后一动未动,而吕金枝却大动肝火。为了挽回点颜面,她翻了个白眼:“我为何要跟你解释?你只需要知道,我吕金枝嫁给谁,谁才能是太子!”

语毕她一扭腰身,摔……摔了。

本想霸气地留给温良景一个背影,没想到被满地狼藉绊倒在地。吕金枝跪坐在一堆废墟里,第一反应竟不是疼,而是太丢人了!

温良景见状,脸色忽变,不经思考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奔出去两步,又顿住。地上的人还未从狼狈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背后之人的动作。下一刻,温良景的脸色又变得波澜不惊,连语气都平稳得和方才没什么两样:“地上是打碎的花瓶,你故意在我这儿摔跤,是想演什么苦肉计?”

吕金枝龇牙咧嘴地踹开一小片碎瓷瓶,强压着怒气:“我在你这演苦肉计有用吗?坐在地上这么久也没见你过来扶一把。”

温良景一听,反倒坦然地走回去了:“还能这样说话,说明没什么事了。”

吕金枝自个儿扶着桌子站起来:“当然没事了!我若有事,剁了你也赔不起!”语毕她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出了殿门。

直到眼前之人的身影在午后的阳光中消失殆尽,温良景方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翻开之后看了许久,像是在疑惑,又像是挣扎:“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你?”

当夜,叡王府中灯火通明。

偌大的正厅里,大皇子的朋党们排排坐,气氛肃穆而阴沉。外头的传言尘嚣直上,颇有越演越烈之势,这些朝臣之子终于按捺不住,结伴上门,想在叡王府要个说法。毕竟在皇室争斗中站队风险极大,除少数几人是凭交情办事外,大多数人都想在大皇子处谋个好前程。

结伴之时大伙儿群情激奋,可真正踏进叡王府的仅有四人。

此时四人在大皇子会客的正厅中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沉默非常。心里十万个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抽个签表决一下谁先开口呢?毕竟这个话题实在是难以启齿,总不能觍着脸问“大皇子你果真是个断袖”吧?

坐了一盏茶的时间,众人皆感臀下刺痛,脊背僵直,汗顺着毛孔往外淌。倒是大皇子先忍不住开口了:“各位深夜来访,又不言语,究竟为何?”

指挥司知事杜子达生得肥头大耳,一动不动地坐了这么许久,笨重的身体压在屁股上实是艰难。他斜眼窥视左右,见其余三人仍岿然不动,心下焦灼,只好挪腾两下麻木的臀,先向众人抛了块砖:“嘿嘿,叡王殿下,我等今日来,其实就是想问一问那位金兄……”

静坐了这么许久,终于有人出声,大皇子赶紧十分郑重地答了:“金子与我自幼相识,各位有何事要问?”

“呃……”杜子达再观左右,发现其他三人依然没有开口的趋势,只好硬着头皮道,“那位金兄与叡王殿下的关系……是否……咳……是否……”

说了半天仍没有问出正题。

户部司务赵铎实在忍不住了,激愤地道:“如今举国皆传,叡王殿下怒发冲冠,竟不惜为一男子与太子殿下闹翻,实在荒唐!试想若此事传入陛下的耳中,只怕日后殿下在陛下眼里更是难当大任,此时若再有心怀不轨之人向陛下吹一吹耳风,恐是有碍日后大计!”

“欸,赵兄莫要激动。”兵部左侍郎之子宋谦昨夜在场,曾亲历大皇子扛着吕金枝下楼,觉得强硬的逼迫无济于事,循循善诱道,“宋某看得出叡王殿下对那金兄情真意切,酒宴上也是百般维护,但他既是太子殿下心心念念之人,殿下不如早做决断,放下执念,待日后登上太子之位,继承大统,再将他从太子手中夺回来,何必急于一时呢?”

工部副使戴梁讪讪接上:“宋兄所言在理。我大齐好男风的世家公子不在少数,此事本没有什么稀奇,只是世人大多狭隘,不能接受,叡王殿下若能行事低调些,想必可以免去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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