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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之后我们一起离开厨房来到餐厅，布鲁斯给我准备了杯热牛奶，给他自己准备的则是橙汁。

他不喜欢牛奶，但是如果在睡前喝咖啡还被阿尔弗雷德知道了的话——他绝对会知道的，即使是蝙蝠侠也瞒不过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管家——那么他接下来的日子就得彻底和咖啡告别，靠着红茶过下去。有时候他也会用各种茶叶来提神。

于是在斟酌了半天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给自己来了杯果汁。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安娜，她在坐下后就一直没有讲话，只是低下头默默地吃着自己前面的食物。

这让布鲁斯感到有些紧张即使他很确定三明治的味道没有翻车，但每个人的口味是不一样的，他不确定安娜是否喜欢他做的食物。

而我在看到布鲁斯这样时也觉得有些好笑。我知道并且能理解他的想法，如果是让我站在他的位置去照顾一个常年遭受虐待的，心理有问题，仿佛瓷娃娃般一样脆弱的孩子时，我只会比他更小心，更谨慎。

但因为现在我就是那个瓷娃娃。所以我不仅不能像其他世界那样懒洋洋地坐在一旁调侃他，顺便再出几个馊主意——他的每一个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可以被归到“瓷娃娃”那一类，留守儿童，亲眼目睹了自己父母的死亡，从小被当做人形武器一样培养，心理创伤……随便挑一个都惨到不行，让人只想要怜惜——反倒还得假装自己很受宠若惊的样子，小声说：“三明治很好吃，布鲁斯。”

这话让布鲁斯松了口气，他笑着说了点其他的东西，然后在我吃到一半时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我对占卜怎么看，有没有什么做占卜师的朋友。

他说韦恩集团的一个合作对象最近对这个很感兴趣，但是他完全不了解，所以想要问问我。

一般来说正处于青春期的女孩都会对星座，占卜，塔罗等这些东西有些了解。

但我们都知道他只是想要借此套出一些关于小黑的事情。上次小黑为了安娜出现时他就怀疑他们是否认识，现在更是打算直接从我这边套话，想要调查出他的身份。

而我作为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子人，虽然明白这个时候说自己不认识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如果这样的话就太无聊了一点不是吗？

身为蝙蝠崽就要有时刻给布鲁斯添堵的意识！

所以我只是在思考了一会后就点了点头，假装悲伤地说：“我有认识的占卜师，但是他早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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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说完小黑早就已经死去的消息时布鲁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只是非常冷静地问了我他的名字——我告诉他小黑叫杰瑞，因为我最近打游戏的时候会放猫和老鼠当背景音——和我们之间的一些相处细节，想从中获得线索。

他还不能确定我口中的杰瑞和小黑是同一个人。

反倒是世界意识，祂用那种“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望着我，显然是没有想到剧情走向会是这样。

祂以为我最多只是打算暂时将小黑这个马甲给冷藏起来，专注诶多。

要知道人是没有办法长时间扮演多个不同设定，性格的角色的，这会大大增加穿帮概率。

而我在最开始的时候也确实是准备这么做，搞次抛型马甲，也就是那种完全没有人物设定，背景，社会关系，甚至是退场方式，只是就这样单纯消失，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纯纯工具人。

但是在摆烂了这么多天后我游戏都快要玩腻了，现在急需一点有意思的东西来给我无趣的生活增添一点小波澜，那么思来想去小黑的死就是最适合的东西。

首先他是我虚构出来的人物，这也就是意味着不管他遭遇了什么，变成了什么样，都不会有人为他感到难过或是产生任何不好的情绪、反应。

这点很重要，在我和布鲁斯的约定中，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绝对不可以给其他人添麻烦。

当然这条原本的形容并不是这样，布鲁斯对它的描述要更加官方也更加具体，甚至是已经到了我大致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地步。

他知道我喜欢钻空子，玩些语言游戏。但是碍于各种原因，我只能简单将这条约定提炼一下告诉你们。

而与之相对的，就是他不会限制我的大部分行为，包括但不限于我有时候没钱了去打劫罪犯，用那些黑钱去买游戏这种介于灰色地带的事。

其次就是小黑和布鲁斯他们认识，至少是见过面，聊过几句，这也就代表了相较于那些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小黑会更容易吸引他们的注意。

当然小黑并不是真的死了，一个早就已经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再三出现在布鲁斯他们面前的。

他是占卜师，不是幽灵那种麻烦的生物。

只是对于“安娜”来说他的死亡是确定的。她参加了他的葬礼，亲眼看到他的棺材被埋进土里。

“……发生了什么事吗？布鲁斯。”我假装疑惑地问，同时用关心的目光看向布鲁斯。

他在听到我的问题时先是一愣，然后在过了大概好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摇摇头，故作轻松地说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对此感到有些好奇，说这是我第一次向他提起我的过去。

虽然那个所谓的过去也完全就是假的。

可我们都知道事情不是这样，至少不全是，他或许确实有些好奇我的过去，这些东西调查到的总归是和当事人亲口说出来感觉不一样，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杰森，那个死而复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