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就习惯了侵吞国有资產、插手工程项目的这对父子,心里哪儿还有家国大义?
他们一心只想自家能搞到不少钱,哪儿还会在乎国家和人民会蒙受多少损失?
“你……这……唉!”
骆春霞摇头嘆息。
她现在终於深刻明白,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
气呼呼看了一会儿廖晨曦后,骆春霞將目光看向丈夫葛钧山。
“现在怎么办?”
“真要让那帮樱人的阴谋得逞,那就是祸国殃民啊!
“而且不管掩饰得多好,迟早都会穿帮,会被懂行的人识破!”
葛钧山气鼓鼓的盯著廖晨曦。
“我当然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汉东京州那边,已经引进了希门子的高铁技术。”
“就算东北这边冬天气候寒冷,要用更加耐寒的高铁,但这也不是主动给樱人当冤大头的理由!”
“一定会有人质疑,为什么不在希门子转让的技术基础上,咱们主动科研攻关,研製耐寒的高铁?”
“这不仅不了多少钱,还能提升咱们的科研水平,並且高铁线路施工也要两三年,时间上也足够。”
骆春霞有些尷尬的问道:“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当初还要提出和樱人合作?”
“我这不是想多引进一种高铁技术,为將来咱们研製出纯国產的高铁,打下更坚实的基础吗?”
葛钧山没好气的回答道。
冠冕堂皇的表面理由,他当然可以隨口就说。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这做还是为了爭权夺利。
“那现在就说怎么办吧?咱们既不能被樱人拿捏,也要保住他们父子俩!”
骆春霞说罢,便要去搀扶廖晨曦。
但自知理亏的廖晨曦,哪敢起身?
连连摇头后,继续跪坐在地上。
葛钧山想了想后,嘆息了一声。
“事已至此,除了顺势而为,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这蠢货主动投案吧?”
“什么意思?”
“就是把谈判这件事级別提高、规模扩大,让铁路总署、龙车集团和东北三省都加入谈判,而且不只是和樱人谈。”
“我明白了,这样一来,参与谈判的人员和单位多了,意见分歧肯定会很大,最终樱人不肯让步被淘汰,也不能怪廖晨曦没帮忙。”
葛钧山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只有这样,才能既显得名正言顺,又不得罪樱人。”
骆春霞连连点头。
“这主意不错,这么大的项目,不仅要途径东三省,还要牵扯到很多部门单位,也確实该让大家都参与谈判。”
“最终不管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谁也怪罪不到咱们头上,樱人要是出局,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太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