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春霞一怔。
她当然知道廖晨曦是什么货色。
但也真是没想到,这傢伙居然能干出这种事。
骆春霞连忙转身,去將房门给关上反锁。
疾步匆匆走回来后,俯身看著廖晨曦。
“你怎么回事儿呀?”
“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
“就算你贪財,以你的职权,隨便干点別的事儿也不少挣啊!”
“寧远一年的各种工程也不少,你怎么能在这么大的事上犯糊涂呢?”
葛钧山恨铁不成钢的斜瞪廖晨曦。
“我看他不是贪財犯糊涂,八成是被樱人抓到了把柄,被要挟了。”
“真的吗?你起来,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骆春霞是有心想要帮一下廖晨曦的。
不仅是因为廖晨曦很懂事,逢年过节没少孝敬。
还因为丈夫这两年时运不齐,亲信手下一个个被整垮。
廖晨曦是铁桿中的铁桿,心腹中的心腹。
他要是也落马了,那丈夫就真要成『孤家寡人了。
而廖晨曦哪敢起来?
他乾脆盘著腿,就坐在地上,耷拉著头如实交代。
听完后,葛钧山更气了。
原来不是廖晨曦被拿捏住了把柄,不得不屈服。
而是樱人疯狂公关他儿子,带去樱各种吃喝玩乐。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吃也吃了,玩也玩了,不该拿的也拿了……
人家不知道暗中拍下了多少证据,还能不帮忙吗?
於是乎。
儿子守不住底线,就把廖晨曦也给拉下了水。
而樱人这么做,当然也是为了挣大钱。
它们知道希门子都转让了高铁技术,它们肯定是必须也要转让,不然各方面都说不过去,廖晨曦卖得就太明显了。
它们明明技术不如希门子,却还想要卖同样的价格,並且数量还要更多,这样光是首批36辆列车,就能多赚好几亿。
除了出售高铁列车外,即便转让了高铁技术,但核心设备依然要长期找它们进口,並且它们还打算承包调度指挥、信號联锁等方面的业务。
真要答应了它们的条件,那就真成了冤大头了。
不仅建设时就要被它们痛宰一大笔,將来建成运营后,那更是会被持续割肉。
为了赚个盆满钵满,它们当然愿意下血本,將廖晨曦父子俩先后拉拢。
毕竟相比於事成之后的恐怖收益,拉拢他们父子俩才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