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其实明愿还是搞不太清楚当下秦静风的想法,只走一步看一步,根据学姐的行动见招拆招来了。
决定好要做的事,明愿投入工作,一直忙到将近下班的时间。她刚拿起手机,就看见了秦静风发来的消息。
野风:[晚上想吃什么?]
明珠:[日料。]
她们去了决定拉萨之旅前吃过的日料店,刚一落座,明愿迫不及待问起离职的事:“你还要走吗?”
秦静风放下包,向服务员点头示意,又道:“不离职,但我要休一段时间的假。”
从离开变成了休假,这正和明愿的意。
作为总监而言,秦静风太忙了,需要投入大量精力在工作上,明愿想和她拉近关系都难。
这下好了,没有她工作的牵绊,明愿有大把时间可以和她相处,只要慢慢去说,也许真能说动学姐去看医生。
按照两人口味偏好点了菜,临到末了,秦静风又多点了两份鸡翅。
喝了口大麦茶,明愿跟她滔滔不绝抱怨起工作上的事,现在两人在一个公司,说起八卦和损事来简直没有理解障碍。等菜上来,塞进嘴里,才勉强拖住了她的语速。
鸡翅需要的时间较长,等饭局进行到一大半时才堪堪上场,盘里一片黄灿灿,焦香四溢。
明愿戴上手套,拿起鸡翅就啃,再看对面温柔笑着的秦静风,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样。
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事情不应该这样发展,但脑子里没想太多,也就没抓住这一闪而过的觉察。
在微信上和母亲说自己又要出去住,得到她无奈的应允后,明愿跟随秦静风回了家。
刚进门,她人还没站稳,冷不丁听见秦静风说:“我买了指套。”
明愿下意识问:“什么意”
刚说三个字她就想抽自己嘴巴:明公主,你多余问一句,那么明显了,能是什么意思啊?
她脸颊瞬间一片涨红,下意识躲开秦静风的视线,哦了半天,驴头不对马嘴说:“哦,让我看看说明书。”
看什么说明书!明愿闭上眼,真想掐死自己。
“好。”秦静风转身去拿。
整张脸与脖颈都在泛红,由于太过紧张,明愿的手指也开始麻痹。她给自己做着深呼吸,费力把鞋脱了,像是第一次学走路一样走到沙发前坐下。秦静风正好拿东西回来。
那是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还没拆包装。
明愿不敢抬头看秦静风的表情,只好用尽全身力气伪装出冷静,维持表面的不动声色。她接过烫手般的指套,勉力拿住了,随意翻看几眼,整个人都在升温。
“看完了,那我洗澡了。”意识已出走,明愿仅凭着本能在说话,几乎是同手同脚进了浴室。
她站在镜子前良久,看着自己的脸,脑中却是学姐的模样。
她刚刚喝了一杯水,现在还是口干舌燥。水龙头打开,手泡进水中,反复搓洗,搓到指尖红彤彤,这才以手背试了下脸颊的温度。
学姐干嘛突然这样,她实在没准备好。
不过,有没有准备都不影响学姐对她的吸引力,她当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脱掉衣服,把自己彻头彻尾清理干净后,她抬头望着花洒,在忧虑自己要当攻还是当受。这些她无所谓,不知道学姐是怎样的倾向?
她还没当过攻,能做好吗?万一让秦静风受伤了怎么办?就算不受伤,会不会也难以让她舒服起来?
可她也没当过受,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同时对陌生的体验好奇不已,心神震动。
脑子里想法一个接着一个,等到手指指腹都泡出了褶皱,这才惊觉自己洗了太久。
害怕秦静风会误会,她赶忙擦干净身体,换上睡衣,跑了出去。
外间,客厅的灯被关闭了,卧室门开着,微弱的光芒透出来,伴随着如有若无的香气。
明愿循着气味走过去,看见床头柜边秦静风的背影,她正放下一个圆形可爱的小蜡烛,那光点就是蜡烛发出的。
“在干嘛?”明愿轻手轻脚走过去。
秦静风道:“香薰。”
她偏头看人,笑意温浅:“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