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明喆说。
“二哥,这次再不要心慈手软了,当年你把竺砚时扔到医院让他捡回命。”政希很平淡地说,“虽然这些年他在家不受重视,之聿也没把他当回事——”
大门处隐约传来动静,政希停下话音。
踢踢踏踏的拖鞋响起,逊迈进客厅,惊喜道,“姑姑来啦。”
政希温和地笑笑。
“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明喆放下冰袋。
“爸!”逊冲过来,“谁打你了?!”
明喆不耐烦地挥退他,“你引以为傲的好二哥干的好事。”
“什么?!”逊怂了一秒又嚣张起来,“他居然敢打你!” 哥哥这些年谢谢你。
宋之聿不为所动,嘴角却向上扬起了一抹自信的弧度。
“我喜欢他。”
声音震天响。“让保镖把我赶出集团就算了,他居然敢对你这个长辈动手?”
政希问:“他赶你?”
逊把前因后果说了遍,唯唯诺诺地:“然后我就跟竺砚时去吃饭了。”
我的筹码远超你。十多分钟后政希走了,明喆上楼休息。
佣人出来收走残杯,一并收走茶几底部的录音笔。
你真以为竺砚时是喜欢钱?
他爱的是我!
宋之聿潇洒地转身,抓住竺砚时的手腕,打算要把人带走的时候,背后的少年腿像是焊在了原地。
宋之聿回头,对方就一脸惊恐的抬头,没有丝毫犹豫的,往旁边跨了一步。
“我选双倍的钱。”
第40章别生气
气氛僵持,宋之聿的手被对方毫不客气地甩开,眼睁睁的看着少年跳到了傅亓安背后。
看他的眼神像看神经病。
“他脑子是真的不清醒……”
“连喜欢的对象都搞错了……”
“你不喜欢我?”
宋之聿刚才洋溢的自信一瞬间抽离,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人。
有风吹过,浮动了旁边躁动的绿叶。
刚才拒绝人告白的名场面发生了转移,吃瓜的人也换了一个。
晚11点整,落地窗外的草坪上亮着几盏暗灯。
落地窗后的客厅一丝光线也无,柔软宽大的沙发上伏坐着两道模糊轮廓。
前人光。裸的背脊贴着后人的胸膛,斑驳湿掉的毛毯一半缠盖在彼此腰间,一半垂拖于地面。
起起伏伏,停停落落。
偶有几句语不成调的黏糊嗓音逸出,又飞快咽回喉间。
眼底是一片黑点,竺砚时脱力地往前倾,撑着桌沿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双股战战,欲倒不倒。
这会儿离得远了,宋之聿把他重新抱到腿间。
单掌撑在沙发上,恶劣地抬了一下腰。
下唇咬得生疼,竺砚时忍不住漏出一声惊。喘。
像只可怜小猫被吓到了,脚趾都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