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实在可怜。“小伙子你在看什么啊?”司机简直好奇,这个穿戴不菲的年轻小伙子上车就频频往后看,就像有人追赶他似的。
瞧了眼,后视镜里也没有尾随车辆嘛。
“没什么,师父麻烦您快点,我赶时间。”竺砚时很急切。
冬风簌簌地刮,呼啸而过的响动像极了呜咽。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之聿双手拉着大腿两侧的毛毯,仰躺进沙发靠背。
就着这个姿势,毛毯下的竺砚时顺势被拉进怀里,平躺上他的胸膛。
三个多小时的……让客厅湿度温度不断攀升,落地窗悉数蒙上一层薄薄的白雾。
片刻后,宋之聿微微埋头,手指抚上竺砚时乌黑发顶,指腹插。进头皮细细摩挲,最后一路向下来到耳垂。
将那冰凉耳垂捏在两指之间,爱不释手地揉弄把玩,好像这耳垂是世间难得的宝物。
意识混沌的竺砚时已经不太能给反应,鼻腔下意识不耐地哼了两声。
此刻这样轻柔的动作相较于方才的凶厉行径,简直就是爱抚。
没对多时,竺砚时呼吸匀净地昏睡过去。
静坐十分钟等睡熟,宋之聿掐着他的腰缓慢将他提起。
啵儿地一声——几滴37。2°的液体旋即滴落。
在怀里大幅度转了个圈都没醒,真是又可怜又可恨。
指腹轻轻擦过仍然湿润的眼角,宋之聿顽劣地加重手劲,直到面前人茫茫欲醒,他又有病似的将人按进肩膀,轻轻哄拍。
在这无人知晓的深夜,病态地享受着这份亲手造成的伤害,从而附赠的依赖。
面对面抱着竺砚时起身时,宋之聿的手探到自己腰间,拉上拉链。
回到卧室将人放到床上,这才有空拨开缠在竺砚时身上几小时的毛毯,露出“内瓤”。
红的、紫的、青的,大大小小的块状痕迹陈列于胜似白瓷的肌肤。
眸色再暗,闭眼强行剥离画面足足好几分钟。
宋之聿轻点床头触控板,接着水流声从浴室传出。
等到浴缸水放满,他打横将竺砚时抱进去。
现在的竺砚时就是一个根据趣点反应的泥人儿,眉眼紧闭,鼻息孱弱。
胸膛倒是稳定起伏,就是偶尔会在尚未褪却的余韵里梦颤一瞬。
宋之聿捏他脸,半点反应都没有。
但要是抬起腿弯手指探洗,竺砚时会条件反射地紧缩。
一个澡洗得极具考验意志力。
也就三分钟吧?宋之聿脱了衣衫进去。
浴缸热水哗啦啦溢出大半,这次是他将地面全部打湿。
又到天快亮了,他才抱着吹干了头发的竺砚时从浴室出来,放到枕头上盖好被子。
马不停蹄地下楼,先把客厅亮了个通宵的落地灯拧灭。
阿姨们早早起来做糕点,揉揉眼睛惊恐道,“先生,您在打扫卫生?”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白点斑斑的毛衣外套踢进茶几下方,宋之聿淡声解释:“我在这儿睡了一夜,你们忙去吧。”
“噢噢,好的好的。”两个阿姨忙不迭走了。
外套、内裤、袜子都不能要了,宋之聿将这些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进电梯上到三楼,在天都还没亮透的周六掏出手机,秉着万恶的资本主义的老板嘴脸给袁卿发了条语音。
——今明两天所有事情往后推,晚上出发去美国。
推门回到房间,掀开被子强行挤上大床的唯一枕头,抱着竺砚时沉沉睡去。
太阳从东升起又从西边落下,一轮新月冉冉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