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太重,他心里突突直跳,比从前在命案现场放松不到哪里去。
孟独墨家里阔绰,父亲是做建材生意的,母亲是教授,在他毕业那年就送了辆凯迪拉克。
但体制内哪让开豪车,开个路虎都可能被怀疑作风有问题,孟独墨听了老干部的劝,入职起就开一辆灰扑扑的沃尔沃,现在年限久了,内饰的边缘都有些磨损。
林山砚十八岁时考了驾照,但是在异变以后,发现身体出了点状况。
隼鸟的动态视力太好,如果光线充足,几百米开外的丁点动静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适应新身份的那几年,他偶尔会太专注看远处的事情,忘了近处有孙子在别他的车。
几回下来,索性不开了。
小事打的,大事用飞的。开个屁。
等红灯的时候,青年侧身望了望前后。
他从前在中央后视镜上挂过一枚平安牌,估计是分手那会儿取了,现在也没看见。
后座的毯子也没了,以前孟独墨送他上班,他总是缺觉,十几分钟也会再睡一会儿。
车是老车,分手太久,味儿也还是变了。
林山砚难得有点忧郁,心道我怎么还是在意这家伙,浪费人生。
在局里停好车以后,林山砚找人一问,得知姓孟的去培训干警了,这会儿在操场那边。
他先去处理公务,片刻后拎着公文包下楼。
隔窗一望,他瞧见那批警察在格斗训练,某个大高个很显眼。
林山砚玩着车钥匙,慢悠悠走了过去。
他的指腹摩挲着钥匙上的锯齿,没察觉自己的指纹印在上面,与那人的融在一起,像彼此的命运在缠着接吻。
第47章苦咽·5
操场的另一角要办露天联欢会,有不少工人在搭建场地。
林山砚挑了把凳子远远坐着,下巴搭在椅背上,看那些干警们格斗训练。
异变以前,人还有点近视,化形稳定以后,买张演唱会的山顶票,和坐在前排也没区别。
三月末的春日亮得发烫,孟独墨站在一众干警前,深灰色训练服紧贴身体,把胸肌肩背都勾出弧线。
林山砚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像隼鸟在打量春季新菜,也像单身太久,再看见这男人还是会意动。
反正是有点饿。
从多体位擒拿到裸绞,那些人练的操作复杂专业,青年隔得很远,听不见具体讲解。
但孟独墨动手绞人的时候,蛇性登时上来,看着狠辣强悍。
他本身没有白化病,但化形以后的繁花林蛇天然是白灰相间的,像雪豹尾巴。
高级配色容易让人忽略其危险性,何况林蛇攻速快爆发强,寻常鸟类在惊飞的前一秒便已被毒牙虏获。
孟独墨在演示三角绞杀,膝盖一抵双腿绞住,再精壮的大个头都逃不开钳制。
再结合翻滚动作,以及掌面对咽喉后颈的环锁,杀人只在须臾之间。
林山砚品了一会儿。
他不介意在警队的公共浴室里被这么绞到闷哼。
淋浴头自高处浇着滚烫的热雨,淋过发尾与睫毛,与热流交织在一起。
隔间隐约能听到他的同事聊天,而他就如此刻这样,从小腿到脖颈都被锁得不能动弹,咬着男人的手背战栗承受。
工人打招呼道:“同志!你们这儿要来明星了吗?”
林山砚回过神,笑了下说不知道。
再看向孟独墨,思绪有点衔接不上。
青年默然,安慰自己,脑补一下前男友也不犯法。
反正那狗东西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