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小心,”谢秘书浑身颤抖,声音也跟着微微颤抖。
谢秘书打开门,漏进一丝阳光,泻在江禾脚下,照亮再次举起的铁锹。
砰!
谢秘书大力关上车门,面白如纸,整个人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
有眼睛的人都能察觉到她的异样,后排的朱厂长开口问:“你怎么了?”
谢秘犹豫片刻,还是一五一十把刚才发生的事说出来:“有个男人随我进厕所,趁我不备猛地抱紧我怕我喊叫他捂住了我的嘴,我挣扎无果时江禾进来一铁锹把人放倒,她说害怕被饭店的人发现,让我先回来,她善后。”
“哎呀!一个女同志怎么这么鲁莽,你们两个马上跟我去看看!”朱厂长拉开车门急急忙忙下车,嘴里招呼着车上的男同志。
脚还没迈动就看见正准备拉前车车门的江禾,他冲上前一肚子的话要问,最后说:“你这……先上车!”
陶科长去前车,朱厂长坐副驾,后排是两个状态不对的女同志,谢秘书是惊恐的余韵,江禾是面对盘问升起的忐忑。
车子重新启动,朱厂长复杂的目光落在江禾身上问出重点:“小江,那个人还在喘气不?”
“在!”还有力气叫,江禾不觉得自己的力量足以拍死一个成年男人。
一个年轻女同志一铁锹干翻一个壮汉解救被骚扰的同事,不是一般的厉害,可正是有过一次这种经历才容易掉以轻心。
朱厂长严肃开口:“小江同志你毅然出手解救同志值得表扬,但要是再遇见这种情况不要贸然出手,不要把自己暴露给危险分子,首先要保护好自己才能帮助别人!”
江禾再三保证,朱厂长的脸色才有所缓和,让她们休息一会儿调节情绪。
往前开两三个小时都相安无事,前车经过一个镇时突然停下来,后车跟着停下迷迷糊糊的江禾被晃醒,常师傅一脸不好意思的走过来问:“能不能麻烦小江同志开一会儿,我腰疼的老毛病犯了。”
一提到开车小江同志睡意顿时消失,麻利答应:“好啊!”
“好什么好,你给我消停坐着!”朱厂长出言阻止,“老常你走动走动缓一缓再动身,小江现在不适合开车。”
“我可以,”江禾顶着不赞同的目光大声道。
朱厂长:“别逞强。”
江禾连声解释:“厂长我真没事,休息了几个小时我现在感觉精神饱满,干劲十足。”
腰疼要命,江禾看起来又确实没受影响,朱朝宽勉强同意。
江禾如愿以偿摸到方向盘,厂子里跑那两圈跟在国道上跑可没法比。
陶科长回到后车,谢秘书重新坐回副驾,面色平静看不出来几个小时前遭遇过惊心动魄的事,她斟酌着开口:“当时运输队报了三个人过来,马师傅属意资历深的周师傅,我看中江禾,最后根据厂长的指示,定下江禾。”
朱厂长疑惑:“我的指示?”
谢秘书笑道:“您常说要想发展必须跟紧时代的脚步前进,人才不可或缺,新鲜血液是我们厂不会枯竭的发展源泉,我也问过刘队长,得到的评价是江禾同志踏实、能干对待工作非常有积极性。”
朱厂长点头赞同:“能得到刘建业这样评价的有点东西。”
陶科长附和:“单说小江同志刚才的举动就能称得上有勇有谋。”
“这件事不要往外说,”朱厂长叮嘱道。
点到为止,水满则溢,谢秘书没再说话。
一路前进,太阳缓缓落山,天边扯出大片晚霞,一行人赶在夜幕降临之前,到达目的地。
这次来主要是是为了交流学习,来的不只他们一家,都住在主办厂的内部招待所,两人一间,江禾和谢秘书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