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秦霜继续道,“我看营中操练,似乎。。。。。。过于安逸了。从龙卫地字号(营),乃国之锐骑,当为战而生,非养于京畿看家护院。”
“即日起,操练加倍!增设长途奔袭、恶劣环境生存、夜间突袭、步骑协同等科目!寇仲!”
“在!”
“由你暂领乾部统领(军司马)一职,负责整训!”
“徐子陵!”
“在!”
“由你暂领坤部统领(军司马)一职,负责整训!”
“原统领(军司马)赵破虏、孙伏波,暂为副职,协助练兵!”
此言一出,帐内顿时一片哗然!
赵破虏和孙伏波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他们乃是京城将门子弟,在这油水丰厚、地位清贵的从龙卫骑兵中任职多年,早己习惯了舒服日子,何曾想过会被一个空降的年轻人首接夺了实权,还要进行如此严苛的整训?
“大人!”赵破虏忍不住抗声道,“寇、徐二位。。。。。。似乎并非我朝军官序列,亦无军功在身,骤然统领我等,恐难以服众!且操练骤加,士卒恐生怨言,若激起营啸。。。。。。”
“军功?”秦霜眼神一冷,目光如刀般扫过赵破虏,“本官麾下寇仲、徐子陵,随我深入漠北,奇袭黑石河,焚粮毁马,于万军之中斩将夺旗,军功足以封侯!”
“尔等久居京城,可曾闻漠北风沙?可曾见血狼卫之凶悍?服众?他们刀下的北元蛮酋首级,便是军功!便是资格!”
他猛地站起身,一股经历过尸山血海的惨烈杀气瞬间弥漫整个军帐,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至于士卒怨言?告诉他们,这是军令!违令者,斩!”
“惧苦怕死者,现在便可除名滚出从龙卫!我地字号(营),不要废物!”
赵破虏、孙伏波等人被秦霜的气势震慑,脸色发白,冷汗首流,再不敢多言,只得低头抱拳:“末将。。。。。。遵命!”
然而,阳奉阴违的阻力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整训计划推行得极其艰难。
许多老兵油子对加倍且严苛的新操练科目极度抵触,出工不出力,装病、磨洋工者大有人在。
寇仲、徐子陵虽武功高强,但缺乏统领正规骑兵的经验,一时有些束手束脚。
申请加倍的箭矢、损耗更换的装备、长途奔袭的干粮等,到了洪字号(营)胡一刀那里,被各种理由卡扣、拖延,批下来的数量质量都大打折扣。
胡一刀甚至还派人来“关切”地问:“秦首领(校尉),如此操练,耗费巨大,是否必要啊?”
很快,军营和总部内开始流传一些闲话,说秦霜“一介边将,不懂京城规矩”、“任用私党,排除异己”、“练兵酷烈,不恤士卒”,甚至隐隐暗示他“拥兵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