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接掌地字号(营)衙署数日后,待各项事务初步理顺,秦霜便将目光投向了首属他麾下、也是他最为看重的力量——地字号(营)下辖的“乾”、“坤”两部骑兵。
这是从龙卫总部唯一成建制、专司“征战”的机动力量,各拥精锐轻骑一千,装备精良,理论上应是从龙卫最锋利的矛。
然而,当秦霜带着寇仲、徐子陵来到位于城南郊外的骑兵大营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大营占地广阔,栅栏壕沟一应俱全,但营门守卫却显得有些散漫,见到秦霜的首领(校尉)令箭才慌忙行礼,眼神中带着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怠慢。
营内,校场尘土飞扬,却只有约莫三西百骑在进行着常规的骑术操练,动作娴熟,却缺乏一股战场上的锐气与杀气。
更多的士卒或在营房休息,或在马厩刷马,显得颇为悠闲。
整个大营,透着一股“按部就班”的沉闷气息,与他麾下那些在漠北血火中淬炼出来的燕州铁骑相比,差距立判。
“地字号(营)秦首领(校尉)到!乾部、坤部屯将以上军官,速至中军帐集合!”亲卫高声传令。
片刻之后,中军帐内,秦霜端坐主位,寇仲、徐子陵按刀立于两侧。
下方,十余名军官陆续到来,行礼参见。
这些军官大多衣着光鲜,甲胄擦得锃亮,但眼神中多少带着些京城禁军的骄矜之气,看向秦霜这位年轻的新上司,好奇之余,也藏着几分审视与不服。
“末将乾部统领(军司马),赵破虏,参见首领(校尉)大人!”为首一名身材高壮、面色倨傲的中年将领抱拳道,声音洪亮,却少了几分敬畏。
“末将坤部统领(军司马),孙伏波,参见首领(校尉)大人!”另一名面色精悍、眼神闪烁的将领随之行礼。
秦霜目光扫过众人,平静开口:“本官初来,今日起,接管地字号乾、坤二部!”
“今日召集诸位,一是认认人,二是听听各部情况。”
“赵统领(军司马),孙统领(军司马),先从你二人开始,说说各部员额、装备、马匹、训练、近期任务。”
赵破虏率先出列,朗声道:“回禀大人!乾部现有员额九百七十三人,战马一千零五匹(略有盈余),甲胄兵器齐全,近日主要操演骑射、冲锋阵列,并无外出任务。”
赵破虏汇报流利,却像是背书。
孙伏波接着道:“坤部现有员额九百八十八人,战马九百九十匹,装备齐全,近日操演为主,并无任务。”
秦霜听完,不动声色:“员额为何不满?据我所知,两部编制应各为千人千骑。”
赵破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回大人,历年退役、调职,兵部核销员额略有迟缓,故而。。。。。。”
秦霜打断他:“从明日起,员额必须补满!此事本官会行文兵部,你二人列出名单,三日内,我要看到名册。”
秦霜语气不容置疑。
赵破虏、孙伏波两人对视一眼,只得抱拳:“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