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夜间突袭演练中,乾部一支小队“意外”迷失方向,差点与友军发生冲突,被宇字号(营)巡逻队抓个正着,报了上去。
虽然没出大事,却让秦霜颇为难堪。
面对这些层出不穷的问题,秦霜心知肚明,这是内部旧有势力给他的“下马威”,也是对他权威的试探。
他并未动怒,而是冷静地采取了组合策略。
秦霜亲自抓了几个带头闹事、散布流言的老兵油子和一名暗中使绊子的屯将,当众宣布罪状,毫不留情地军棍重责,然后首接革除出从龙卫,永不录用!
秦霜的雷霆手段瞬间震慑了众人。
秦霜又从自己带来的三百燕州老兄弟中,挑选出十余名最精锐的骑兵,任命为基层什长、队率。
将他们血战漠北的经历和精湛的骑射、搏杀技艺展示给两部士卒看,并宣布:训练优异、考核达标者,赏!立功者,重赏!提拔不看出身,只看本事!
很快,一批有血性的年轻士卒被激发起来。
接着,秦霜亲自去找“洪字号”胡一刀,不是争吵,而是带着一份详细的训练成果报告和未来可能执行任务的预想方案,暗示这是陛下关注的北疆后续行动,有理有据地说明加强训练的必要性。
同时,私下又送了一份不轻不重的“心意”。
胡一刀见硬的不行,又得了实惠,这才悻悻地批了条子。
这段时间,秦霜脱下官袍,换上戎装,每日与寇仲、徐子陵一同待在军营,亲自指导训练,与士卒一同操演,甚至下场比试骑射、刀法。
他那远超寻常军官的恐怖实力和身先士卒的态度,逐渐赢得了部分士卒的敬佩。
最后,秦霜发现坤部统领(军司马)孙伏波虽也骄纵,但更识时务,且其部下多为寒门子弟,更有上进心。
于是,他暗中给予孙伏波一些支持,对其部下多加鼓励和赏赐,逐渐将坤部拉拢过来,孤立了出身最高、也最傲慢的乾部赵破虏。
经过近一个月的铁腕整顿、恩威并施,“乾”、“坤”两部的风气开始肉眼可见地好转。
懈怠敷衍者减少,刻苦训练者增多。
虽然距离秦霜心目中真正的百战锐骑还有差距,但至少令行禁止,初步有了些锋芒。
这一日,秦霜正在校场观看骑兵冲锋演练,忽见一骑快马狂奔入营,乃是宙字号(营)的信使!
“报!首领(校尉)大人!紧急军情!西郊五十里‘黑风峪’发现一伙身份不明的马匪,洗劫商队,疑似与近日多起失踪案有关!”
“白首领(校尉)研判,恐非普通匪类,请地字号(营)立刻派兵前往清剿!”
秦霜眼中精光一闪!
机会来了!
这正是检验整训成果、也是让“乾”、“坤”两部真正见血的绝佳时机!
“擂鼓!聚将!”秦霜厉声下令。
“寇仲!点齐乾部一、二曲!徐子陵!点齐坤部一、二曲!全军披甲,携带三日口粮,两刻钟后校场集合!随我出征!”
“赵破虏、孙伏波!随军听令!”
战鼓声隆隆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