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愿意呢,也没关系,大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至于以后嘛……我这工厂越开越大,
本来还有些采购的生意,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江屿故意停住不说了。
宁学祥一听采购的生意,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心里的算盘噼啪首响。
是啊,跟实实在在的利益比起来,那点面子算个屁?
更何况,这江屿如今势大,真把他惹毛了,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宁学祥脸色变幻了半天,最终那股气还是泄了,
悻悻然地哼了一声,语气软了下来:
“……聘礼……聘礼可不能少!也不能差了!不然我宁家的脸往哪儿搁!”
江屿心里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
“这个您放心,绝对体面,保证让您在乡亲面前有面子。”
宁学祥这才感觉找回了点台阶,又看了面无表情的宁绣绣一眼,
嘟囔了一句:“……女大不中留!”
然后,也不再提带人走的事,背着手,灰溜溜地走了。
估计是回去琢磨能收到多少聘礼和以后能揽到什么生意了。
看着宁学祥远去的背影,宁绣绣这才松了口气,
忍不住轻轻捶了江屿一下:“你呀,嘴也太损了,虽然挺解气的。”
江屿抓住宁绣绣的手,笑道:
“我这不也是帮你出出气嘛。
对付你爹这种人,就得这样,
既不能让他拿捏了,也得给他点甜头盼着。
放心吧,以后他不敢再为难你了。”
三天后,天牛庙村迎来了久违的热闹。
村口空地上,搭起了长长的芦棚,
垒起了巨大的灶台,几十口大锅同时烧着,炖肉的香气飘出几里地。
江屿说到做到,真的摆了流水席,鸡鸭鱼肉,白面馍馍管够!
全村男女老少,只要来说句吉祥话,就能上桌吃席,这可是百年不遇的豪奢景象!
婚礼仪式则严格按照鲁南乡村的传统习俗进行。
清晨,宁绣绣在工厂宿舍里,
由全福人(父母公婆健在、儿女双全的妇人)开脸、梳头,
嘴里念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的吉祥话。
然后穿上大红嫁衣,虽然不是凤冠霞帔,也是精心绣制的缎面袄裙,头上盖着大红盖头。
吉时一到,锣鼓唢呐喧天响起。
迎亲的队伍来了!
江屿穿着崭新的长袍马褂,披着红绸,骑着高头大马,在最前面。
身后是八人抬的大红花轿,以及抬着嫁妆的队伍和吹吹打打的乐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