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吸引了无数看热闹的村民和小孩子,欢呼声、嬉笑声不绝于耳。
到了娘家门口,又是一番拦门、塞红包的热闹。
江屿好不容易才进了门,对着端坐堂上的宁学祥和大奶奶行了大礼。
然后,在喜娘的搀扶下,蒙着盖头的宁绣绣缓缓走出来。
江屿上前,将一段红绸递到她手中,另一端自己握着(这叫牵红)。
新人拜别父母。
在一片祝福和喧闹声中,宁绣绣被扶上花轿。
花轿起驾,一路吹吹打打抬到工厂的新房。
下轿、跨火盆、踩瓦片……每一步都遵循着古老的习俗。
拜堂仪式在工厂大堂举行。
宾客云集,除了村民,还有县里的头面人物、工厂管事、甚至附近乡绅也派人送来了贺礼。
宁可金带着护厂队维持秩序,一个个与有荣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在众人的哄笑和祝福声中,江屿用红绸引着宁绣绣,走向后院布置一新的洞房。
洞房里,红烛高照。
江屿用秤杆轻轻挑开了宁绣绣的红盖头。
烛光下,宁绣绣粉面含羞,眼波流转,美得不可方物。
宁绣绣抬起头,看向同样一身喜服、俊朗非凡的江屿,两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外面,流水席依旧热闹非凡,划拳行令声、笑语喧哗声阵阵传来。
洞房内,红烛摇曳,将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温暖而暧昧的光晕。
喧闹声被隔在门外。
宁绣绣坐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炕沿上,依旧低垂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虽然早己认定彼此,但真到了这洞房花烛夜,羞怯还是让宁绣绣不知所措。
江屿看着宁绣绣这副娇羞的模样,走到桌边,倒了两杯交杯酒,端了过来。
“绣绣,”江屿将其中一杯递给宁绣绣,“按规矩,该喝交杯酒了。”
宁绣绣抬起头,脸颊绯红,接过酒杯。
两人的手臂交缠,目光交汇。
气氛愈发暧昧起来。
江屿放下酒杯,坐在宁绣绣身边,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忙活了一天,饿不饿?”江屿说道。
“我让人在厨房温着点心和鸡汤。”
宁绣绣轻轻摇头,回道:“不…不饿。”
江屿低笑一声,手指轻轻着宁绣绣的手背:“那我饿了怎么办?”
宁绣绣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地问:“那…那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江屿被宁绣绣这憨首的反应逗乐了,忍不住凑近宁绣绣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说的饿……不是那个饿。”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垂上,带着酒意和男性气息,宁绣绣瞬间明白了江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