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学祥走进来,故意不看江屿,
对着宁绣绣哼了一声,摆出父亲的架子:
“绣绣!你这眼里还有没有尊长?!
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还不快跟我回家!”
宁绣绣眼皮都没抬,继续看着手里的单子,冷淡地说:
“回家?回哪个家?我早就和宁家没关系了。我的事,不劳您费心。”
“你!”宁学祥气得手指发抖。
这时,江屿才慢悠悠地走过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开口道:
“呦,这不是宁老爷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怎么,听说我这儿要办喜事,您这是来……贺喜的?”
宁学祥脸一黑:“贺喜?江屿!你抢我地亩,
拐带我女儿,还想让我贺喜?!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今天来,就是要带她回去!”
“哎呦喂,宁老爷,您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江屿故作惊讶,
“地的事儿,咱们可是白纸黑字,钱货两讫,县衙都有备案的,怎么叫抢呢?至于绣绣……”
江屿走到宁绣绣身边,很自然地揽住宁绣绣的肩膀。
江屿看着宁学祥,笑道:
“绣绣现在是我的财政大臣,是我的左膀右臂,更是我心尖上的人。
她愿意嫁给我,我也愿意风风光光娶她。
这怎么叫拐带呢?这叫两情相悦,天作之合啊宁老爷!
您说是不是?”
这话听着客气,实则句句都在戳宁学祥的心窝子,
强调江屿和绣绣现在才是一家人,你宁学祥早就是外人了。
宁学祥被堵得说不出话,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你们……无耻!”
“无耻?”江屿挑眉,语气带着一丝揶揄,
“再无耻,也比不上当初有人为了地,连亲生闺女的命都能舍了吧?
宁老爷,您说呢?”
这话首接揭了宁学祥的老底,把他那点虚伪的面皮撕得干干净净。
宁学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江屿:“你…你……”
“我什么我?”江屿收敛了笑容,语气淡了下来,
“宁老爷,今天我叫您一声岳父,
是看在绣绣和她娘的面子上,敬您是长辈。
但这不代表您还能像以前一样,对绣绣的事指手画脚。”
江屿顿了顿,看着宁学祥又气又怕的样子,决定再给个甜枣打个巴掌:
“当然了,婚礼呢,三天后照办。流水席,全村都来。
您要是愿意来喝杯喜酒,坐个上席,我欢迎,
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少,聘礼也少不了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