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询舟虽然会讲道理,但是对待李安衾的无理取闹,她到行为上永远保持百依百顺、毫无怨言。
她犟,站在正确的立场上她永不认错。可她也知道自己惹得人家不快,不认错便不认错吧,如果受些身体上到劳苦就能哄好李安衾,陆询舟心甘情愿。
不过也正因如此,才一个上午,谣言就已经开始乱传了。
听说陆郎中进长公主的驿馆汇报工作时先迈进的是左脚,长公主不喜欢,于是故意在次日用早膳时刁难了她一整个早上。
对此,熟人的看法是——
范殊臣:虽然荒谬,但我也实在想不出严谨端正的陆郎中还能有什么地方惹怒长公主殿下。
沈瑰:呸呸呸,娇纵得不可一世坏女人,不要苛待我们认真敬业的陆辞非!虽然全天下都是你家的家产,虽然天子是你阿耶,虽然你权倾朝野,但是……好吧,你的确可以随意欺负陆询舟。
范罗赫:晋人真奇怪。
车队启程时,无奈至极的陆询舟上马车前听见有护卫在窃窃私语。
“哎,你知道吗?我刚刚听长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女说,她回京以后要纳面首诶!”
“要纳几个?”
“那侍女说至少二十个起步。”
“啧,果然姑侄一个样,她这是要向那位嘉允殿下看齐啊!”
掀车帘的手猛然握紧车帘,白皙的手背上隐约凸起蜿蜒的青筋骤然暴起。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向来对长公主殿下百依百顺的陆郎中破天荒地生气了。
她直接转身下车冲到长公主的车驾边上,李安衾彼时正与楚宗郁讨论着暗卫营的事务,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长公主殿下扭头便看见平日谦恭的陆郎中那躲避的眼神。
“这些事你先同他们交代下去,本宫还与陆郎中有事相谈。”
李安衾走过去时虽面上冷淡,心中却大喜鱼儿的上钩。
谁知上了马车后,陆询舟直接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拽到车后的小榻上。
李安衾难得神色慌张了一瞬,陆询舟压在她身上,她两手的手腕被那人握得生疼。
“你疯了?”
她假饰冷淡地质问道。
陆询舟居高临下地看着衣冠不整的女人,用惯有的温柔语气笑着对她说道:
“李安衾,你想纳二十个面首,可以啊!”
长公主殿下身上的衣物被尽数撕烂。
“我没和你解释范罗赫的心上人是沈瑰的事是我的错,早上你罚我,我心甘情愿。如今我这样对待你,我当然也知道这是不对的。”
“那你……还不松手。”
李安衾生平难得感到害怕。
陆询舟宠溺地掐了掐她的脸,忽然改了称呼。
“殿下平日就是太娇纵了,臣得让您知道臣的底线在哪。”
“一个面首两次怎么样?二十个面首四十次。”
“三日之内,您要还清欠臣的所有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