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三日四十次,她会坏掉的。
“趴下,自己分开。”陆询舟冷声道。
李安衾知错了,她现在只知道要尽快安抚那人的怒气,否则自己迟早要被她弄死
她趁着手腕被松开,赶紧扯了扯陆询舟的衣袖,乞怜地讨好那人。
“询舟,小山,阿舟,舟舟……姐姐知错了。”
陆询舟听罢,低头吻了一下长公主殿下的唇。
“多讲一句话,两日。”
。
平明时分,吹角连营。
初冬的早晨天气甚是严寒,天公兴起,彤云密布,朔风凛凛,不一会儿已是大雪霏霏。
军营不远处,万里银装,千山载雪,三千世界雪茫茫。
李玱从前在皇宫可没受过这等清苦,晨起洗漱,对镜整顿一番才慢条斯理地来到军中主帐参与军中的早会。
太子殿下今日里面穿着玄色圆领袍,外边裹上一件厚实的狐裘大衣,仪态矜贵从容,往李琼枝的身侧一坐,那身掩不住的贵气明显与军中艰苦肃明的气氛格格不入。
李琼枝与副将暗暗交换一个眼神,随即与众将起身,李琼枝双手抱拳行礼,带头道:“介胄之士不行跪拜之礼,故以军礼相待。臣李琼枝见过太子殿下!”
“臣苏长策见过太子殿下。”
“臣桓兰序见过太子殿下。”
“臣张兴望见过太子殿下。”
……
“免礼。”李玱笑得亲和极了。
行完礼后,众人直接展开军事讨论。
军营之中,李琼枝与李玱各居于上座,其余将领分两列而坐,各个盘腿坐于厚实暖和的羊皮毡上,两列之间又让出两尺宽的道来。
“下一步收复蓟州,诸君有何看法?”
李琼枝双手抱胸,扫视了一遍座下的众人。
她信奉“上不与下争功”的道理,每次进行军事讨论,她总是习惯让麾下的将领们先主动发言。
副将桓兰序首先提出自己的看法:
“依属下之拙见,收复蓟州必先兵分两路,将长岭左右的潞县与满城收复之后在燕北道汇合,再共同进军蓟州。”
“桓将军的看法不错,但长策认为还稍有不足之处。”军师苏长策悠然端坐着,随后提醒道,“两军汇合的途中,都会经历一处山谷地带,在下认为辽军可能会在山谷两侧的峭壁之上设伏,需尤为谨慎。最好先派出勘察兵到两壁之上勘察一番。”
李琼枝思量了片刻,而后认真道:“善,二位的想法都很不错。我观这几战下来,那赫连金若应该也会注意到这两处山谷,我猜测她为了保险起见可能还会再派两支辽军截了我们的后路。”
她话锋一转,望向身侧的李玱。
“所以太子殿下,您可否与桓兰序率三万大军留驻此地,待两日后再出发,我们直接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打辽军一个措手不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李琼枝不希望李玱继续跟着他们进军。李玱不傻,战场上瞬息万变,自己身为一国储君万一有什么差错,这可就不只是李琼枝受死罪了,而且还便宜了他那好皇妹李安衾,直接白捡了个皇位。
没事,留驻此地照样能够拉拢人心。那副将桓兰序常年跟着李琼枝出军征战,自然是心腹人物,若是能拉拢到也是不虚此行。
于是李玱痛痛快快地应了下来,李琼枝与众将领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