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冷笑:“慕容皝舍得用亲生儿子作饵,倒是大手笔。”扯开来人衣襟,露出胸前狼头刺青——慕容部王族标记。
那青年傲然昂首:“既被识破,要杀便杀!”
桓温却令人松绑:“归告汝父:欲取桓某首级,明日谷中相见。”竟真放其归去。
诸将大惑。
桓温不解释,只传令:“连夜拔营,退守十里。”
果然,次日慕容皝亲率大军涌入山谷,见晋营空空,唯有木人草马,方知中计急退时,谷口己被火墙封锁!
“桓温小人!”慕容皝怒吼,“可敢正面一战?”
回应他的是山顶滚木礌石。
慕容部人马在狭谷中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正当此时,谷外突然杀声震天——竟是慕容垂率部来援!
慕容皝大喜:“天助我也!”急令开门接应。
不料慕容垂部入谷后突然倒戈,首取中军!
混乱中,慕容垂一箭射落慕容皝王旗。
“慕容垂反了!”惊呼声西起。
山顶上,桓温平静俯视这场叛乱。
郗超恍然大悟:“将军早知慕容垂会反?”
“我不过让卢毓送了封信,说愿助慕容垂取燕王之位。”桓温淡淡道,“慕容垂走投无路,自然兵行险着。”
山下血战己分胜负。
慕容皝被亲兵护着突围,慕容垂紧追不舍。
桓温下令:“开关门,放他们走。”
孙盛急道:“纵虎归山。。。”
“二虎相争,岂不比一虎盘踞为好?”桓温咳嗽起来,血色染红掌心,“况且。。。我们该西进了。”
全军悄然撤出山谷。
行至半途,快马追来捷报:慕容皝重伤逃往辽西,慕容垂自立为燕王!
桓温闻报,只笑了笑:“该给祖约送礼了。”
三日后,一个锦盒送至长安祖约府上。
打开竟是慕容皝金盔!附信只有八字:“下一个,或是君首。”
祖约惊怒交加,急召幕僚。
正议时,忽报桓温大军己破潼关!
“他怎如此神速?”祖约难以置信,“慕容部三十万大军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