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将腰牌捏得咯吱作响:"狗急跳墙了。"
抵达冀州后,皇甫嵩立即着手恢复民生。
他开仓放粮,减免赋税,组织流民返乡耕作。
短短三月,冀州便有了起色。
百姓为他立生祠,称"皇甫父"。
这一日,皇甫嵩正在府衙审理案件,突然接到紧急军报:凉州羌人再叛,己攻破金城!
"羌人怎会此时作乱?"傅燮疑惑道,"正值秋收,不合常理。"
皇甫嵩展开军报细看,脸色越来越沉:"叛军首领是韩遂、边章,此二人曾受朝廷招安。。。等等,军报上说他们打着诛宦官,清君侧的旗号?"
田丰猛地抬头:"这是借刀杀人之计!张让故意激反羌人,再逼将军出征。若胜,功劳归他;若败,将军性命难保!"
果然,次日圣旨到:命皇甫嵩即刻率军平叛,限期一月。
"一月?"傅燮惊呼,"从冀州到凉州就要半月,如何能一月平叛?"
皇甫嵩却异常平静:"这是要我死。"他缓缓起身,"备马,明日启程。"
夜里,皇甫嵩独自在院中舞剑。
剑光如水,映着他坚毅的面容。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烛火摇曳间,一个黑影悄然而至。
"将军别来无恙?"
皇甫嵩剑锋一转,抵住来人咽喉,却见是多年未见的故友——凉州名士阎忠。
"文节兄?你怎会。。。"
阎忠衣衫褴褛,形销骨立:"将军,凉州之乱另有隐情。韩遂、边章本是忠义之士,是被张让逼反的!"
原来张让派去凉州的税使横征暴敛,甚至强抢羌人妇女。
韩遂等人为民请命,反被诬陷谋反,不得己才起兵。
"这是陷阱。"阎忠抓住皇甫嵩的手,"张让己密令沿途郡县断你粮草,更在军中安插死士,要在阵前暗害将军!"
皇甫嵩闭目良久,忽然问道:"文节兄以为,当今天下如何?"
阎忠苦笑:"譬如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而谓之安。"
"那么。。。"皇甫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该当如何?"
阎忠凑近,声音低不可闻:"将军手握重兵,威震天下,何不。。。清君侧,诛阉宦?"
"住口!"皇甫嵩厉声喝止,"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休要再提!"
阎忠长叹:"将军忠义,只怕。。。忠义反被忠义误啊。"
次日清晨,大军开拔前,亲兵惊慌来报:阎忠在客房中自缢身亡,留下一封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