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厉声喝道:"皇甫嵩大逆不道,当庭污蔑圣上!来人,给我拿下!"
数十名侍卫一拥而上。
皇甫嵩拔出匕首,却不是为了反抗——他将匕首横在自己颈前:"臣宁愿自刎,也不愿死于阉竖之手!"
就在这时,园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傅燮带着一队羽林军冲了进来,为首的竟是司徒王允!
"住手!"王允高举一卷竹简,"太后懿旨,皇甫嵩功在社稷,若有闪失,唯张让是问!"
张让脸色铁青:"太后久居深宫,何来懿旨?必是伪造!"
王允冷笑:"张常侍不妨亲自去长乐宫问问?"他转向天子,"陛下,满朝文武联名为皇甫将军作保,奏章己呈送太后御览。"
局势瞬间逆转。
张让眼珠乱转,突然换上一副笑脸:"误会,都是误会!老奴也是一片忠心,既然太后有旨,那自然。。。"
皇甫嵩缓缓放下匕首,眼中寒光不减:"张常侍,今日之事,嵩铭记于心。"
皇甫嵩刚回到府中,圣旨又到——加封他为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即日赴任。
明升实贬,远离权力中心。
"好歹保住了性命。"傅燮长舒一口气。
皇甫嵩却眉头紧锁:"不对。张让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他转向田丰,"元皓先生,你怎么看?"
田丰沉吟道:"冀州是黄巾之乱重灾区,百废待兴。张让此计甚毒——若将军治理不善,他便有理由再施杀手;若治理得当,又可诬你收买民心,图谋不轨。"
"进退皆险。。。"傅燮喃喃道。
皇甫嵩拍案而起:"那就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民心所向!"
几日后,皇甫嵩离京赴任。
洛阳城外,送行的百姓排成长龙,有人甚至跪地叩首。
这一幕被躲在城楼上的张让看在眼里,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派人跟着他。"张让对心腹低语,"找个机会。。。永绝后患。"
赴任途中,皇甫嵩一行夜宿荥阳。
半夜时分,窗外突然传来打斗声。
皇甫嵩拔剑冲出,只见亲兵己与数名黑衣人战作一团。
刺客见事败,纷纷咬破口中毒囊自尽。
"是死士。"傅燮检查尸体,"身上没有任何标记。"
田丰从一名刺客怀中摸出一块腰牌,脸色顿变:"这是。。。西园军的令牌。"
西园军乃天子亲军,实为张让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