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总有翱翔九天的那一天。”
“噗嗤——”
孙大奎瞧着林富贵那副故作高深的模样,一时没绷住,笑出了声,指着他笑骂道:
“就你那小学毕业的水平,还雄鹰呢?
搁山里跟同龄人比,你确实算拔尖,可要放在城里,你连个屁都不是!
你小子哪来的这么大口气?”
‘我的底气,全在这空间里。’林富贵心里暗笑,嘴上却只是嘿嘿两声,搪塞过去。
孙大奎眯了眯眼,忽然话锋一转:
“对了,我给你的金条,在黑市里出手了没?”
“没,不过钱花完了,全换成了粮食。”
林富贵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清单,递给孙大奎说:
“喏,这是采买的明细,大部分东西我都藏山里了,您要是需要,我随时去取。”
“防着我?”孙大奎眉头一皱,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林富贵丝毫不怵,反而咧嘴一笑:“您就没防着我?”
“我防你什么了?”孙大奎嗓门陡然拔高,语气里带着几分恼意。
“金条、怀表,还有那一千块钱。”
林富贵冲他眨了眨眼,意味深长道:
“您藏东西的地方,我没兴趣打听,您也甭惦记我的,咱爷俩各留点私密,不挺好?”
孙大奎一时语塞,盯着他看了半晌,嘴角却渐渐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没再吭声。
林富贵也不在意,低头继续忙活手里的活计。
院子里一时只剩下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评书声,和刀锋划过鹿肉的沙沙轻响。
待鹿皮剥净,他又熟练地分解起鹿肉,动作利落,刀刀精准。
半晌,他忽然开口:“师父,我打算今晚就走,。
明儿一早去县城冷冻厂弄些冰和泡沫箱,带上这些鲜肉首接去福州。”
孙大奎这会儿己经躺回藤椅,正闭目养神,闻言微微偏过头,斜睨了他一眼:
“那介绍信呢?”
林富贵这几年西处寻医问药,借着大伯在村里当会计的便利,手里攒了几张盖好公章的空白介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