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她也顾不得那些矜持还是什么害臊,任凭他手里忙活,只感觉人轻得好似飘在云层里似的,惊得她赶紧低声呵斥:“隔壁还有人呢!”
邵远就将被子往上一扯,将两人兜在了里面:“这样就好了。”
……
小半个时辰后,朱颜从被子里钻出来,只感觉浑身都是汗想洗,可身上懒懒地不想动。
邵远格外精神,起身下地将掉在地上的枕头拾了起来。
黑暗里视力即便不好,也似乎能瞧见朱颜蒙着被子羞臊的脸。
黑暗里,他站在原地默默地露出个这辈子的第一个满足的笑容,接着就躺回床上,一把将朱颜揽在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朱颜还想问他去和邵堂说了什么,可实在是困极了,伴随着他绵长的呼吸声也渐渐睡着了。
——
早起时,朱颜感觉自己身上乏累的很,醒来却发现邵远早就起了床,不禁感叹还得是劳动的人体质好,以后她也得锻炼锻炼身体了。
忽然想到什么,她掀开被子看身下的方垫子。
浅褐色的垫子上没有她想的东西。
她的思想并非完全的古代人,因此对这样东西并不在意,而且这个垫子的作用也不在此。
起身穿衣叠被梳头,将方垫子叠好塞在被子下面,打算等今日晚上回来再洗。
谁知邵远进来正好撞见她的动作,心中暗笑,面上不显,走过来道:“都收拾好了吗?”
朱颜神情自若:“好了,咱们出去吧。”
面上没事,可略微发软的双腿却出卖了她。
等她出去后,邵远落后了几步,去被子前将那块方垫子拿出来,只匆匆看了一眼就塞进了怀里。
吃过早饭,邵远就问邵母要两百个钱。
提到往外掏钱,杨桂花脸色好看不起来:“你们就是去一趟,干什么要这么多!”
去城里只有水陆两条路,而陆路虽宽却颠簸,多数用骡子出行。大部分行人去城里都是坐船,既舒服又快,花费还比骡子牛车低。
从绿河村渡口坐小船到城里的广化桥约莫四里路,船资每人只需要四文钱,三人去两人回,也就二十文,干什么要两百文。
朱颜就笑:“看娘说的,咱们去城里不得吃午饭,到处打听做工不得花点应酬钱?再说我要是去绣庄揽活,不得买人家的块布买点什么针头线脑的回来?我刚来咱们家,手里什么都没,去了绣庄总不能空手要活儿干呐。”
这还是朱颜头一次底气十足地在邵家人面前说话,邵父抬头看她一眼,邵堂瞥她,杨桂花则面色更难看:“没想到你还是个伶牙俐齿的!”
周四娘心里不是滋味。
就属她嘴笨,讨好的话不会说,硬气的话说不了,白白让莲花也跟着受公婆的嫌。
杨桂花还想讨价还价,就听邵父斥了一声:“还不快去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