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在北平没房子,也不打算效仿梅鸿挂个牌子就成府邸了,低调地租在了顾正臣所在宅院的东面。
金隆?、张龙多少有些不适应这突然的变化,加上晋王不允许这些人随意外出,只好待在院子里无所事事。
入夜,秋风的凉意再也寻不见,只有初冬的寒,趁着夜色收割着太阳留在人间的温度。
金隆?、张龙坐在亭子里,看着冷冷的夜,将满腹心思倒入酒杯,又一饮而尽,灌到腹中。
张龙哈出一口酒气,看着眼前吐出的雾,轻声道:“金兄,没。。。。。。
朱承志站在京城翰林院外,望着那一轮明月,心中却无半分轻松。殿试已过,书院学子大放异彩,士族虽受挫,但他们的反击才刚刚开始。他深知,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大人,夜深了。”随行的弟子低声提醒,“您该回驿馆歇息了。”
朱承志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动身。他缓缓转身,望向翰林院深处,那里的灯火依旧明亮,主考官陈文远尚未离开,想必此刻,朝中士族也在暗中密谋。
“你去通知李大人,让他尽快将书院学子的后续安排落实。”朱承志低声吩咐,“殿试虽过,但授官之事,才是关键。”
弟子应声而去,朱承志则缓步走向驿馆,思绪却早已飞远。
次日清晨,朱承志便前往内阁,求见太子朱瞻基。他清楚,若想让书院学子真正进入仕途,必须得到朱瞻基的支持。朱棣虽已下旨将义学书院纳入国子监体系,但具体授官之事,仍需内阁与吏部裁定。
朱瞻基在府中接见了他,神色略显疲惫,显然这几日为父皇病情奔波,心力交瘁。
“承志兄,你来得正好。”朱瞻基叹息道,“父皇病情愈发严重,太医束手无策,恐怕……时日无多了。”
朱承志心头一沉,却依旧沉稳道:“殿下,书院学子殿试成绩已出,多人名列前茅,甚至有学子位列三甲。如今授官之事,还请殿下早做安排,以免士族从中作梗。”
朱瞻基点头道:“我已与吏部尚书商议过,准备将书院学子一并纳入授官名单。但士族那边阻力不小,尤其是礼部尚书张文远,多次上奏反对书院学子入仕。”
朱承志眉头一皱:“张文远?此人素来与士族勾结,若他从中作梗,恐怕授官之事难以顺利进行。”
朱瞻基叹道:“我亦知其用心,但朝中士族势力庞大,若贸然强行授官,恐怕会引发朝局动荡。父皇病重,此时不宜生乱。”
朱承志沉思片刻,缓缓道:“殿下,若士族执意阻挠,不妨以父皇之名,下一道密旨,命吏部尽快授官,以免夜长梦多。”
朱瞻基微微一怔,随即点头:“此计可行。我即刻修书,命吏部尽快落实。”
朱承志拱手道:“多谢殿下。”
他离开太子府后,心中仍觉不安。士族若见授官之事已成定局,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回到驿馆后,他立即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急送回书院,命李慎之与赵子昂加强书院戒备,以防士族趁乱生事。
与此同时,他亲自前往吏部,拜访吏部尚书王文昭。
王文昭乃寒门出身,素来支持义学书院,与朱承志私交甚好。
“朱大人。”王文昭见到朱承志,连忙起身迎接,“听闻书院学子在殿试中大放异彩,恭喜啊。”
朱承志拱手道:“王大人,书院学子虽有才学,但若无朝廷支持,恐难真正入仕。还请大人务必尽快授官,以免士族从中作梗。”
王文昭点头道:“我已收到太子密旨,准备将书院学子列入授官名单。但士族那边阻力不小,尤其是张文远,已多次上奏反对。”
朱承志沉声道:“张文远背后,必有士族支持。若不尽快授官,恐怕他们会联合弹劾,甚至以‘寒门子弟不识礼法’为由,彻底否决书院学子入仕资格。”
王文昭皱眉道:“若真如此,那可就麻烦了。”
朱承志道:“王大人,此事必须快刀斩乱麻。我建议,先将书院学子名单拟定,待旨意下达,立即授官,不给他们反对的机会。”
王文昭沉思片刻,终是点头:“好,我即刻安排。”
朱承志离开吏部后,心中稍安。他知道,只要书院学子正式授官,士族即便再有不满,也难以逆转局势。
然而,就在他准备返回驿馆之时,一名亲信弟子匆匆赶来,神色慌张。
“大人,不好了!书院传来急报,江南士族联合地方官吏,再次查封义学分院,并殴打书院先生,更有士族子弟扬言,要将书院彻底铲除!”
朱承志闻言,脸色骤变。
“果然,他们等不及了。”他冷声道,“看来,士族已决定在书院根基上下手,妄图趁乱摧毁书院。”
他当即下令:“命李慎之与赵子昂,立即组织书院弟子,保护先生与学子安全。同时,命人快马加急,将此事奏报朝廷,并附上证词,务必让士族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