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应声而去,朱承志则立刻前往翰林院,求见主考官陈文远。
陈文远见朱承志神色凝重,心中已有不祥预感。
“朱大人,何事如此急切?”
朱承志冷声道:“江南士族再次查封书院,殴打先生,此事你可知情?”
陈文远脸色微变:“此事……我尚不知。”
朱承志盯着他,缓缓道:“陈大人,你若再不表态,恐怕连翰林院也难保清净。士族已开始动手,若不尽快制止,书院将彻底覆灭。”
陈文远沉默片刻,终是点头:“我即刻修书,联合几位朝中正直大臣,共同上奏,弹劾江南士族,请求朝廷严惩。”
朱承志点头:“如此最好。”
他离开翰林院后,心中却依旧沉重。他知道,士族的反扑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在这场风暴中,守护书院,守护寒门子弟的未来。
夜色渐深,京城的街道上,风声呼啸,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朱承志,已准备好迎接这场风暴。
朱承志回到驿馆后,心中仍觉不安。他深知,士族的反扑绝不会止步于江南。书院学子在殿试中的出色表现,已彻底触动了士族的根本利益。他们必然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试图将书院连根拔起。
他当即召集随行的亲信弟子,命人连夜修书,分别送往京城各大衙门,请求朝廷尽快下旨,将书院学子正式授官,并严惩江南士族查封书院、殴打先生的罪行。
“大人,士族若真要动手,恐怕不会只针对江南。”一名弟子低声提醒,“京城这边,也需加强防范。”
朱承志点头:“不错,士族必会趁父皇病重之际,在朝堂上掀起波澜。我们必须提前布局,确保书院学子能顺利入仕。”
他随即命人联系翰林院中支持书院的官员,命他们在朝会上力挺书院学子授官之事。同时,他也派人前往太子府,催促朱瞻基尽快落实授官事宜,以免士族趁机阻挠。
夜色渐深,朱承志独自坐在驿馆书房中,望着窗外的明月,思绪万千。
他知道,自己已站在风口浪尖之上。书院的存亡,寒门子弟的前途,乃至整个朝局的走向,都与他息息相关。若稍有差池,书院多年努力将付诸东流,寒门子弟也将再次被士族压制,永无翻身之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江南急报!”一名弟子匆匆入内,脸色凝重。
朱承志接过急报,展开一看,眉头顿时紧锁。
“江南士族不仅查封书院,还联合地方官吏,强行驱逐书院先生与学子,并张贴告示,宣称义学书院为‘非法私学’,凡入书院者,皆不得参加科举。”
朱承志冷笑一声:“果然,他们想彻底断绝寒门子弟的出路。”
他沉思片刻,随即下令:“命李慎之与赵子昂,立即组织书院先生与学子,前往邻近府县暂避。同时,命人将此事详细记录,附上证词,快马加急送入京城。”
弟子应声而去,朱承志则提笔疾书,修书一封,命人送往内阁,请求太子朱瞻基尽快下旨,澄清义学书院的合法地位,并严惩江南士族的违法行为。
他知道,士族此举,已不仅仅是针对书院,而是想借此机会,彻底否定义学书院的合法性,从而将书院从国子监体系中剔除。
若让他们得逞,书院将彻底失去朝廷庇护,寒门子弟也将再度陷入绝望。
翌日清晨,朱承志便前往内阁,求见太子朱瞻基。
朱瞻基神色凝重,显然已收到江南急报。
“承志兄,江南士族此举,已属公然挑衅朝廷。”朱瞻基沉声道,“但我父皇病重,朝中士族势力庞大,若贸然下旨严惩,恐怕会引发朝局动荡。”
朱承志拱手道:“殿下,士族已开始行动,若不及时制止,书院将彻底覆灭。寒门子弟的未来,也将被彻底断送。”
朱瞻基沉默片刻,终是点头:“我即刻修书,命吏部尚书尽快拟定授官名单,并下旨严惩江南士族查封书院、殴打先生之罪。”
朱承志拱手道:“多谢殿下。”
他离开太子府后,心中依旧沉重。他知道,士族的反击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在这场风暴中,守护书院,守护寒门子弟的未来。
夜色渐深,京城的街道上,风声呼啸,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朱承志,已准备好迎接这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