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个宇智波阵地的防线此时如同被掏空。几名主将战死,斑失了指挥,全军上下仿佛还沉浸在一种无法唤醒的迟缓之中。
再不出手,接下来的不是一场败仗,而是彻底溃逃。
很快,林间浮出一缕血腥气。
我们翻过坡口,前方是一片烧焦的残枝与倒下的瞭望哨,火光还未完全熄灭,地面斜洒着敌我不分的尸体。
刹那抬手做了个信号,我们五人一字散开,蹲伏在半崖下,察看地形。
我目光扫过战场边缘,很快看见敌方队形。是一支约三十人的千手部队,正快速推进,似乎未曾预料前方还有阻击。
火核低声道:“我们人太少,正面挡不住。”
“正面不需要挡。”
语毕,我抽出那把泉奈的长刀。
下一刻,我冲了上去。
刀锋撕破夜色,第一名敌人抬手结印还未完成,我已绕至其侧,一刀划开喉口,血线喷出。
千手侦察队反应迅速,四面围攻而来,数枚苦无齐飞。我低身、翻转、转刺,动作毫不停顿,下一刀直接贯穿对方肩胛骨,反手斩断神经线。
视线一侧,刹那已接敌,火核步步推进,其余两人护我两翼。
千手中,有人认出我,低声道:“是那个冲锋队的……那个女孩……阎刀姬。”
我冷笑。
“你记性不错啊。”
话音落下,我猛然灌注查克拉,眼底三勾玉剧烈旋转。
万花筒写轮眼开启。
这一刻,世界停住了。
我看见风雪定格在半空,敌人的动作静止于刃下,周围的一切像是被从时间线上切下,变成一张停滞的画面。
这就是「川逝」
我第一次真正地看清这个能力的形态。
我踏出一步,踏入静止的领域。脚下雪粒未落,敌人的神情停留在惊愕未成的前一刻。视野中,每一个破绽都清晰得刻在图纸上。此刻我无需判断,只需执行。
封印术的查克拉在体内流转,额前血痕微烫。
“朝涂命痕·解”
查克拉力量一节节推至极限,筋骨酥胀,杀意翻涌。
刀光划过喉口,气息尚未断绝的躯体失去支撑。
肩胛、颈侧、肋骨下缘……杀意落下,就像是完成某种结构的拆解,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目的,不浪费一分气力。
我从敌阵中穿行,脚步轻得几乎没有落地的声音,身影不断闪现,精准掠过每一个节点。动作连贯得近乎本能,身体比意识先一步抵达目标。
时间骤然回溯。
周围景物重新开始运转,风雪再度下落,血从断喉中喷洒而出,三具尸体应声倒地,砸进雪地。
敌人还未反应过来。
他们眼睁睁看着战圈里空无一人,下一瞬却多了三具血淋淋的尸首。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我做了什么,只看到我在原地站定,而他们的队友倒在血泊里。
这不是幻术,也不是速度。
是无法理解的断点。
我再次冲入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