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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鹰很委屈（第1页）

那是动不动就挂在榜单首位。

等到好奇进入到他直播间里一看，赫然看见竟然只是一个榜一大哥或者富婆打赏50、100个嘉年华！

让多少主播都是得了眼红病，想要弄明白对方怎么会有这么多来头相当大的。。。

夜色如墨，浸透南京城郊的荒原。老气象站遗址像一头沉睡的巨兽，在月光下投出扭曲的影子。我们撤离“茧房”后，并未立即离开。警方封锁现场，特勤人员逐层排查地下结构，而我们四人围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谁也没有说话。空气凝滞得如同冻住的水，只有录音笔还在运转，循环播放着那句小男孩的话：“我会蹲下来，问他能不能把眼泪唱成歌。”

星眠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手指飞快敲击键盘。“β-7因子的数据流虽然被‘逆频冲击波’打散了，但它的编码逻辑还在自我修复。”她声音低哑，“就像病毒有了记忆。只要核心服务器没彻底销毁，它就可能卷土重来。”

陈默点燃一支烟，火光在他指间明灭。“李承宇交出的坐标是真是假？他会不会在设局？”

“不重要。”我望着窗外漆黑的树影，“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某种忏悔。哪怕是在骗我们，那也是个痛苦的人在求救。”

苏小满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眼神空茫。她一直没说话，直到此刻才轻声开口：“你们知道吗？刚才那个小女孩……她说梦见我去海边听浪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不是孤儿。我有妈妈。”

我们都愣住了。

她抬起头，眼眶泛红：“五岁那年，我在一场暴雨中走丢了。后来被人送到福利院，档案上写着‘无监护人信息’。可就在刚才，当我听到那段《破茧谣》从扬声器里传出来时，我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画面：一间很小的屋子，墙上挂着蓝布帘，有个女人坐在床边唱歌，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什么……可她唱的，就是《破茧谣》。”

帐篷内一片寂静。

“你是说……你母亲当年也在研究项目里？”星眠问。

“我不知道。”苏小满摇头，“但我记得她最后对我说的一句话：‘别哭，妈妈要去找能让所有孩子都不再难过的办法。’然后她就消失了。”

我心头猛地一震。林医生的研究日志中有段记录浮现在脑海??“实验L-3受试者为女性志愿者，年龄约28岁，高共情特质显著，主动申请参与β系列初代测试。其动机疑似与失去年幼儿女有关。”

时间仿佛倒流。二十年前，一位母亲因失去女儿而投身研究；十年后，她的女儿被送进福利院，又被选入“新驯化计划”的早期试点。命运以最残酷的方式完成了闭环。

“所以‘茧房’不只是机器。”我喃喃道，“它是用无数破碎的情感拼起来的坟墓。每一个零件，都沾着亲人的血和泪。”

凌晨三点，警方向我们通报最新进展：在广西雷达站地下二层发现一处隐藏数据库，其中存储了超过三千名儿童的神经映射图谱，以及一份名为《情感净化世代工程》的完整实施纲要。文件签署人赫然是李承宇，但审批栏上，竟有一个模糊的电子签名??经技术还原后，确认为吴志明的名字。

“不可能！”陈默猛地站起，“吴老师早就死了！这签名肯定是伪造的！”

“也不一定。”星眠调出原始文件元数据，“这份文档创建于1999年，正是吴志明最后一次公开露面的时间。很可能，这是他在被迫状态下签署的空白授权书，后来被篡改利用。”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那个雨夜广播站里的身影。他说“声音是最诚实的伤口”，可他自己，却成了最深的一道伤疤。

天刚亮，教育部那位年轻编辑又发来消息：“教材发布会定在下周三。教育局希望你能出席，讲讲‘如何让孩子说出心里话’。”

我没回。我知道，真正的改变不会来自一场演讲，也不会源于一本教材。它始于某个父亲放下手机，听孩子讲完那个无聊的恐龙故事；始于某个母亲蹲下身，抱住考试失利后默默流泪的孩子，而不是说“这点分数也值得哭？”

我们驱车返回市区途中，路过一家儿童医院。门口站着几个穿病号服的小孩，在护士带领下做康复训练。其中一个男孩戴着助听器，正努力跟着节奏拍手。他的动作迟缓，却异常认真。忽然，他停下来看向我们的车，咧嘴笑了。

那一瞬，我仿佛看见了火炬手少年团的第一个成员??那个在疗养院用手语比划“我想唱歌”的瘦弱男孩。

我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走到医院围墙外。风吹过耳际，带着初春特有的微凉。我打开录音笔，对着天空说：“老师，你还记得你说过‘每个孩子都该有自己的声音’吗？现在，他们开始找到了。”

回到住处已是傍晚。我整理背包时，发现夹层里多了一张纸条，字迹清秀：

>“如果你看到这张纸，请去城南老巷17号。

>林医生曾在那里租住三年。柜子第三格有她留下的东西。

>??匿名”

我没有犹豫，立刻出发。

城南老巷是一片即将拆迁的旧居民区，青砖灰瓦，电线交错如蛛网。17号门牌歪斜地挂在木门上方，门锁早已锈死。我用力推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