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壮士,你们这样当真折煞了奴家。”
顾栖坚决贯彻执行新人设,眼波婉转,秋水盈盈。
“我们——我们不是生你的气,是生我们自己的。”
三个小年轻懊恼不已,只怪自己忒没用,竟让司马骜活捉。
“你为救我们,一肩扛起所有危险,跟那三条畜牲拼命,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们却只有干瞪眼,什么都做不了。”
顾栖扭捏地撇个脑袋:
“嘤嘤,男儿有泪不轻弹,几位壮士这是做什么!只要你们能安好,奴家就别无所求了。”
再听这家伙夹嗓子,杨缮迟早得疯。
当前也没时间给他们互诉衷肠,几人炽烈的感怀,必须适可而止。
觅到顾栖行迹,杨缮便带仨小子尾随送亲队。
四人黑衣蒙面,雪中看去属实鬼影幢幢。
他们撂倒轿夫,换上行头,即完成了偷天换日。
顾栖就不一样了。
他这身装扮,实在让人无从下口去评价。
“送亲队里扮新娘,你几个意思?”
杨缮强迫自己适应顾栖新造型。
边上仨小子也起哄:
“是呀,从前我们咋不晓得你还有这种癖好?”
顾栖冲着杨缮腰一扭、脖一摇,矫揉,造作,人比花娇:
“好哥哥,你觉得冥漠之都的太山君,瞧得上奴家姿色不?”
该说不说,这孙子女装加身,由内而外一股软玉温香,的确挺让人上头。
只要管住嘴,横看竖看,都是个天姿国色的美人。
“绝了,瞧人姑娘家扮的,怎么能那么像!”
管韬丁准瞿良仨人“啧啧”个没完。
“嘻嘻,跟老熟人偷师~”
顾栖雪色中荡漾。
杨缮一脸闪了腰的表情:“什么老——”
他有话就要脱口而出,但又像瞬间打消念头,只道:“……你做这番乔装,该不会是要——”
“嗯呢,正如好哥哥所想。”
顾栖媚眼如丝,羞答答地翘小指,在杨缮鬓发上打转。
送亲队伍实是司马骜人马。
那一晚,顾栖故意透露给他留侯遗境的秘密。
冥漠之都势力范围极广,太山君派出去搜刮民女的手下,远不止一拨。
顾栖遂向司马骜献策,自愿假作被强抢的黄花大闺女,趁机盗取铸造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