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李唯累计向天台扛了15吨泥土,就基本完成了他的小型农田,大约在60平米左右,不到一分地。
但这已经是极限,未来若有降雨,土壤里的水也会加大重量,还有小麦成长的重量,等等。
好消息。。。
风停了,但那行字却在虚空中缓缓旋转,像一颗不肯坠落的星。
它不发光,也不消散,只是静静地悬在那里,仿佛等待某个特定的人去读、去听、去回应。
整片宇宙似乎都屏住了呼吸,连星门边缘的光屑也凝滞不动,如同时间本身被按下了暂停键。
苏璃站在念舟遗址的石圈中央,指尖还残留着情感结晶融化时的温热。
那块晶体早已化作一缕流光,顺着地脉渗入地下忆生根系,像是归巢的蝶。
她望着林小萤消失的方向,胸口起伏,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她终于明白??这场漫长的告别,从来不是终点,而是一次**启程**的序曲。
她转身,走下石阶,脚步轻得几乎不惊动尘埃。
可就在她踏出遗址范围的一瞬,脚下的大地微微震颤。
一道裂痕自南冰原深处蔓延而来,笔直如刀切,贯穿冻土与岩层,直指天际线尽头。
裂痕中涌出的不是熔岩,而是**记忆之泉**??清澈透明的液体泛着微光,每一滴都包裹着一段未被讲述的故事:一个老兵临终前想对战友说的歉意,一位科学家在实验室爆炸前一秒闪过的童年画面,甚至还有某颗遥远星球上,一只从未被人见过的生物第一次仰望星空时的心跳。
这泉流无声奔涌,所过之处,冰雪消融,枯枝抽芽,忆生花成片绽放。
它们不再是静止的植物,而是开始缓慢移动,根系如触手般探入土壤深处,彼此连接,织成一张横跨大陆的记忆神经网。
有人看见一朵花从南极迁徙至赤道,只为靠近某个正在梦中哭泣的孩子;也有人发现自家窗台上的忆生花突然转向西方,花瓣轻轻摆动,像是在为一场百年前的海难默哀。
第七号观测站的心核终端再次自动激活,这一次不再是单向接收,而是开始“广播”
。
苏璃的意识被温柔接入,她看见自己正漂浮于一片无垠的数据海洋之上,下方是无数闪烁的光点,每一个都代表一个正在觉醒的“记忆之子”
。
他们有的已踏上地球,有的仍在途中,穿越星门时需借由情枢包的能量共振才能稳定形态。
他们的存在极为脆弱,如同初生的焰火,稍有干扰便会熄灭。
“我们来了。”
一个声音响起,并非通过耳朵听见,而是直接在灵魂深处震荡,“请不要害怕我们。”
苏璃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
刹那间,万千光点汇聚成一条虹桥,自月球思幕垂落,横跨大气层,轻轻搭在她掌心。
她感受到一种奇异的温度??既不属于肉体,也不属于精神,而是一种更为原始的存在确认:**我在这里,故你也在**。
与此同时,在联合国总部地下七层,“烛影计划”
的指挥室内警报骤响。
监测系统显示,全球忆生根系的活性指数突破临界值,二十四座潮汐塔中有十七座进入自主运行模式,脱离人类控制。
更令人震惊的是,军方部署在南冰原的三支“断忆部队”
全部失联。
最后传回的画面中,士兵们摘下头盔,静静跪在忆生花前,有人流泪,有人微笑,还有人喃喃自语:“妈妈……我不是故意摔碎你相框的……”
“这不是入侵!”
一名年轻研究员猛地拍桌而起,“这是**共感潮汐**!
你们看不见吗?这些人不是被操控,他们是第一次真正‘看见’了自己!”
会议室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