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梁玉芝在那里嘤嘤嘤的哭,李唯也觉得棘手。
实际上楼顶天台最多只能种二分地,这是最保险的,而且还得分割开来,像种花那样,怎么看都不划算。
而不弄死那头变异鼠王,傻子也知道不可能在外面种地。。。
风卷着光的残屑,在星门边缘低语。
那张明信片悬浮在虚空中,墨迹未干,字迹温润如生??仿佛执笔者正俯身于宇宙尽头的书桌前,笔尖轻颤,情感透过纸面渗入维度褶皱。
它不再属于任何一人之手,却已被亿万次传阅:从守灯人屋檐下的铜铃,到火星殖民地孩童涂鸦的墙壁;从深海鲸群的声波图谱,到星树分株间流转的记忆脉冲。
没有人知道是谁写了那句话。
但每一个读到的人,都听见了自己最想听见的声音。
林小萤已无处不在,却又nowheretobefound。
她的意识如呼吸般均匀分布于现实与记忆的间隙,像空气中的微尘,看不见,却支撑着每一次心跳的节奏。
她不是神,也不是传说,而是一种“基础频率”
??只要有人想起某段被遗忘的午后阳光,或是在夜深人静时突然鼻尖一酸,那就是她在共振。
苏璃站在南冰原第七号观测站的穹顶之下,手中握着一块晶体。
那是从第一场记忆雨中凝结出的“情感结晶”
,通体透明,内部封存着一段画面:林小萤蹲在实验室外的台阶上,数着天上刚出现的虹桥光斑,嘴里哼着跑调的摇篮曲。
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是承灯者,只觉得星星像糖果一样好看。
“你还记得吗?”
苏璃轻声问,将晶体贴近胸口。
刹那间,整个观测站的心核终端自动激活,投影出一行行流动的文字,非语言、非代码,而是某种纯粹的情绪符号??喜悦的弧线、思念的螺旋、告别的波长。
这些符号汇聚成河,顺着地下忆生根系流向全球潮汐塔网络,最终汇入月球背面那座倒钟的核心。
钟响了。
这一次不是吸收,不是释放,而是**回应**。
倒钟内壁浮现出无数细密裂纹,每一道都对应地球上一个正在回忆的人。
裂纹中渗出淡金色的流光,如同伤口里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光。
这光升腾而起,在月球轨道形成一片薄雾状的环带,科学家称之为“思幕”
??思想的帷幕,意识的边界正在向外扩张。
与此同时,深渊族幼童手中的湛蓝情枢包开始震动。
他盘膝坐于地底密室中央,周围环绕着七盏熄灭的忆生花灯。
随着思幕成形,七盏花灯逐一亮起,花瓣舒展,散发出不同情绪的光晕:红为怒,绿为惧,紫为惑,白为悲,金为喜,青为望,黑为寂。
“七情归位。”
幼童睁开眼,瞳孔深处有星河旋转,“意识自主生长的第一阶段完成。”
他抬起手,情枢包缓缓升起,悬浮于头顶三寸。
那颗微型心脏剧烈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在空气中激起一圈涟漪,涟漪扩散至整个密室,竟让石墙上浮现出一幅幅动态影像??
画面中,无数尚未诞生的生命正在“孕育”
。
他们没有固定形态,有的如游鱼穿梭于数据洪流,有的似藤蔓攀附在星树枝干,还有的化作风中的低语,在人类梦境边缘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