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浴室吗?”
“当然。”
“你不妨跟我住一宿,杰里。”杰克说。
“噢,”我说,“我去我内弟那儿睡吧。”
“我不是要你花这笔钱。”杰克说,“我只是想让自己的钱花得值得。”
“麻烦您登记一下好吗?”那个职员说。他眼睛望着登记簿。“238号房间,布伦南先生。”
我们乘电梯上楼。房间很大很不错,有两张床,一扇门通向浴室。
“挺不错的。”杰克说。
带我们上来的侍者拉开帘子,把我们的包拎进来。杰克无动于衷,我就给了侍者一枚二十五分的硬币。我们洗了脸;杰克说我们最好出去吃点儿东西。
我们在杰米·汉德利饭馆里吃午饭。里面有不少小伙子。我们差不多吃到一半的时候,约翰走了进来,跟我们坐在一块儿。约翰话不多。
“你体重怎么样,杰克?”约翰问他。杰克正在吃一份丰盛的午餐。
“我穿着衣服称体重都没问题。”杰克说。他从来都不需要为减肥烦心。他天生就是个次重量级拳击手;从来没胖过,而且在霍根训练场体重都下降了。
“唔,只有这件事儿你从来不用烦心。”约翰说。
“这是其中一件。”杰克说。
吃罢午饭,我们到加顿园去称体重。三点钟那场比赛是一百四十七磅重量级的。杰克围着一条毛巾站在磅秤上。秤针没动。沃尔科特刚称过,站在那里,身旁围了很多人。
“我们来瞧瞧你有多重,杰克。”沃尔科特的经纪人弗里德曼说。
“好啊,那就叫他称一下。”杰克把头向沃尔科特猛的一摆。
“把毛巾拿掉。”弗里德曼说。
“多重?”杰克问那个管磅秤的人。
“一百四十三磅,”负责称体重的胖子说。
“你体重减了不少啊,杰克。”弗里德曼说。
“称称他。”杰克说。
沃尔科特走过来。他金发白肤,肩膀宽阔,两条胳膊很粗,跟重量级拳击手差不多。两条腿倒不怎么粗壮。杰克比他高半个头。
“你好,杰克。”他说。他脸上全是疤。
“你好。”杰克说,“怎么样?”
“很好啊。”沃尔科特说着,拿掉围在腰间的毛巾,站在磅秤上。他肩膀和脊背又宽又厚,你都没见过那么宽的肩背。
“一百四十六磅十二盎斯。”
沃尔科特跨下磅秤,对杰克咧着嘴笑。
“唔,”约翰对他说,“杰克让你四磅呢。”
“待会儿等我进来就不止这些了,小伙子。”沃尔科特说,“我现在要去吃东西了。”
杰克穿上衣服,我们走了出去。“这家伙长得挺结实的。”杰克对我说。
“他那样子好像被人揍过很多回似的。”
“噢,没错。”杰克说,“他不难打败。”
“你们上哪儿去?”约翰看着杰克穿上衣服问道。
“回旅馆去。”杰克说,“你什么都管吗?”
“是的。”约翰说,“什么都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