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肖白?你怎么了?”尤浅担心的声音朦胧而模糊,终于,在一阵近乎自虐般地撕扯里,他用力抓住尤浅的手腕,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了**,尤浅惊呼一声:“肖……唔……”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人粗暴地封上,比刚才那个吻要更激烈,更不顾一切,肖白紧紧地攥着她的肩膀,红着眼睛,**着她的唇,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他像一把细小的火苗,掠过她的每一处,都足以蔓延至熊熊大火,势不可挡。
忽地,肖白的动作一顿,似乎看清了身下的人是她,是他喜欢的浅浅,她的眼角被他欺负的泛红,吃惊却顺从地任由他粗野的动作。
他心头猛地一震,推开了她往后退了两步,指着门口:“出去。”
尤浅一怔:“肖白?”
“出去!”他低吼:“尤浅,回家去!”
尤浅坐起身,看着肖白,眼眶一红,伸出手想拉他的手,却被肖白推开,尤浅的唇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几乎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不走!”她哽咽,重复:“我不走。”
肖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浅浅,乖一点。”
尤浅固执地看着他,抬高声音:“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肖白只觉得头皮发麻,行动越来越不受控制,赵峰云微笑着拿着针管的样子在眼前忽隐忽现,像是被刺激到了,他的身体一阵**。他咬紧牙关,终于忍不住向她呼救,颤抖着声音:“柜子里……绳子,拿……拿出来。”
尤浅一怔,她手忙脚乱地打开柜子,果然看到了一捆尼龙绳,肖白闭了闭眼睛:“把我的手脚绑在**!快!”
他的语气严厉,惯是发号施令的人,哪怕虚弱地躺在**,病号服被汗水浸湿,也令人不得不信服。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尤浅迅速扯出绳子,抓住肖白的手腕往床头上一架,绳子飞快地缠上去,打着颤却又利落地打了个死结。
肖白眉头一皱,恢复了些许神志,无奈地冲她笑:“你一点也不乖。”
“该乖的人是你!”尤浅吼道,她将手放在肖白的肩膀上,感受到他身上的颤抖,她甚至没有时间诧异和震惊,就被迫地接受了眼前的情况。她强硬地按着他的肩膀,咬牙:“不准动!”顿了顿,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是……”
“是。”肖白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他目光放空,不肯落在她的身上,他喃喃:“会很难看的。”
他见过很多毒瘾发作的人,口水直流,哭天喊地,求每一个能抓住的人,难看到让人作呕,却又平白地生出怜悯。
他不想尤浅看到现在的他。
“你最好看!”尤浅将他的腿绑好,轻轻撩开他额前散碎的发,放轻了声音:“你最好看,我的先生。”声音哽咽住,“……最好看。”
她的先生最好看。
肖白动了动唇,给了她一个笑,低低的呻吟从唇角泄出。她捧起他的脸,在他的耳边喊他的名字,逼迫他必须回应自己。
“肖白。”
“……嗯?”
“肖白。”
“我……我在。”
“肖白。”
“……”
“回答我。”尤浅抿咬紧了唇,将梗在喉咙间的痛压抑进心底:“乖一点,我就亲你。”
肖白稍稍抬眼,嘴角挂着他惯常的笑意,艰难却固执地缓缓开口:“不……不乖,你也要……亲我。”
尤浅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一遍遍地吻着他,最后停在唇角,她小心地拿唇一下下啄着他的唇角,偏偏不肯给他个痛快,呜咽顺着他的唇齿抵达他的心脏,让他迟缓的心脏重新跳动。
声声动**,为她而跳,只有她能听见。
肖白艰难地侧过脸,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哭声。
时间在死寂的空间里尤其漫长,而肖白的挣扎越来越厉害,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的手脚被死死地缚在**,每一次剧烈的挣扎都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深痕,血肉模糊,触目惊心,绞得她心口疼的厉害。
肖白的吻从轻柔变做凶狠的撕咬,血的铁锈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最后变作喃喃:“浅浅,浅浅,浅浅。”
她是他这辈子最想得到,珍藏在心脏最滚烫处的,那枚熠熠生辉的勋章。
他的勋章,他的浅浅。
他生与死的救赎。
02
“咚咚咚。”
病房的门被敲响,尤浅以为是迟越回来了,喊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