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刚刚回答错了吗?
这边他还没思索完,尤浅给他夹了一块排骨,笑眯眯地说:“多吃点,补补身子。”
陆谂看着碗中的排骨,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用眼神说话。
——大哥,不是我让浅浅给我夹的。
肖白黑着脸夹了个排骨也放到他碗里。
——赶紧吃,闭嘴。
陆谂委屈,人生太难了,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03
怕引起注意,陆谂走得早,天还蒙蒙亮时,尤亦然就开车来了,车子进不去三月街,他在楼下等陆谂。陆谂单手拎个背包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借着着角点轻巧地落在了地上,站起来时还顺便摸了摸发型。
很好,没乱。
抬起头,看到肖白倚着门像看智障般看着他,说:“你是被打到脑子了吗?有门为什么不走?”
陆谂微讪:“想酷一点。”
肖白给了他一个白眼,走上前,把他的背包拿过来,打开,皱眉看了一会儿,问:“这么多吃的,你吃的完吗?”
昨天中午尤浅得知特训地点在山里,地偏就算了,连信号都不是很好,她觉得心酸,难得地大方了一回,跑到超市给陆谂买了一大堆吃的,让陆谂深深觉得,他要是再在这里呆下去,估计会被肖白的醋海淹没。
陆谂立正,说:“吃不完,大哥帮我。”
“不帮。”肖白嘴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地扯出来一袋糖果,才把背包丢给他,说:“赶紧滚回去养伤,没老师的命令不准离开。”
“我说你们两个磨叽完了没有?”尤亦然打断他们,“天马上就亮了。”
陆谂把背包背上,边走过去边说:“尤警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跟老师说话是会被打的。”
“提醒老师快点也不行吗?”尤亦然揽过他,仔细看了看伤口才迈开脚步。路过肖白旁边时又停下,说:“我爸说计划可行,但要在抓捕严舟后,才能去挖上家。”
肖白轻笑,“那当然。”
志在必得的样子。
尤亦然的眼中划过一抹担忧,他下意识地往楼上看了看,尤浅的窗户里一片漆黑,他说:“我本来以为……”
“好了。”肖白站直身子,说:“挺好的。现在就这样也挺好的。”顿了顿,他语气忽地凌厉起来:“帮我转告老师,抓捕行动一点也不用心软,我手下那批人留几个有用的就行了,其他的全送进去。”
“舍得你图南街肖先生的名号?”
肖白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什么垃圾虚名,老子不在乎。”
尤亦然想了想,点点头,快拐弯时看到肖白戴着口罩帽子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随口问:“他去哪儿?”
陆谂“哦”了一声,说:“买早饭吧。浅浅昨晚说想吃包子来着。”
尤亦然八卦:“他们两个培养感情,培养的怎么样?”
“怎么样?”陆谂回忆,“浅浅好像对大哥有什么误会。好奇怪,明明那次大哥救了浅浅的,虽然不至于感动到以身相许,但是……咦,你的脸色怎么怪怪的?”
尤亦然望天。
他什么都不知道。
尤浅一连歇业了好几天,怕别人生疑,大清早的就把门打开了,肖白则坐在博古架后面自己跟自己下棋。
博古架上摆满了东西,从外面看里面看的不清楚,尤浅也就随他去了。她边吃包子边盘点这两天的进出账,觉得肉疼,不该给陆谂买那么多好吃的。
尤浅正吃着,突然听到门口有人喊她,她抬起头,见一个穿着土气,头上包着头巾的人出现在门口,怀里用布包着个东西,东张西望了好大会儿才走进来,一进来就要关门。
尤浅“哎”一声,说:“我开门做生意,你关我的门干什么?打劫啊?”
肖白执着棋子的手一顿,他将棋子缓缓地攥入手心,没有动。
那人一看就是经过了风吹日晒,在那张黑黄的脸上留下丘壑般的皱纹,他憨厚一笑,说:“姑娘,我这有个东西,您看看收了不?”
“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尤浅仗着肖白也在,胆子大了不少,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伸出手,“让我过过眼。”
那人神神秘秘地把布掀开一角,尤浅本来是随便看看,谁知看清后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看这人的眼光都变了。她坐直身子,亲自倒了杯茶推过去,笑吟吟地说:“大爷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