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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块血迹(第4页)

“不,夫人,您问的又超过了我能够回答的范围。”

“那么我不再耽误您的时间了。我不会责怪您没有坦诚地对我说更多的情况,福尔摩斯先生,而且我相信您也不会说我不好,因为我想要分担他的忧虑,尽管他不希望如此。我再一次请求您不要对他说我来过这里。”

她在门口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她那美丽而又焦虑的面容、惊恐的目光以及紧闭着的嘴再一次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后她走出了房门。

“啊,华生,女性属于你的研究范畴,”福尔摩斯微笑着说道。随着前门砰的一声,裙子摩擦的沙沙声越来越小,然后完全消失了。“这位漂亮夫人在玩儿什么把戏呢?她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呢?”

“她已经讲得很清楚,而且她的焦虑也是人之常情。”

“嗯!想一想她的表情,华生——她的举止、她压抑着的激动、她的焦虑不安以及她问问题时的固执。要记住,她是出身于一个不轻易表露感情的社会阶层。”

“她的样子的确是很激动。”

“还要记住,她向我们保证说只有她了解了全部的情况,才能够最好地保护她丈夫的利益,她说话时的那种恳切十分奇怪。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而且你一定已经注意到了,华生,她设法使阳光只照到她的背部,因为她不想让我们看到她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

“是的,她特别挑了房间里那把背光的椅子坐下。”

“女士的心理活动是难于理解的。你还记得马尔盖特的那位女士吧,当时我怀疑她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她的鼻子上没有擦粉——这一点最终成了解决问题的关键。所以,你不能轻信她们——她们的一个十分微小的举动可能含义很深,一支发夹或者一把卷发火剪就可能意味着最不同寻常的举动。好了,再见吧,华生。”

“你要出去?”

“是的,我要到格多尔芬大街和我们苏格兰场的朋友们一起消磨今天上午的时间。埃杜尔多·卢卡斯是解决我们问题的关键,尽管我必须承认我还不清楚应该以什么样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没有事实依据就下结论是极其错误的。请你守在这里,我的好华生,并接待任何新来的客人。如果可能,我会回来和你一起吃午饭。”

那一整天以及第二天和第三天,福尔摩斯一直默默不语,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是在沉思默想,而其他的人则会认为他很郁闷。他跑出跑进,不停地吸烟,拿起小提琴拉两下又丢开,不时地陷入冥想,不按时吃饭只是随便嚼几口三明治,而且几乎不回答我提出的问题。显然,他的调查进行得并不顺利。他对于这个案件只字不提,我只是从报纸上才得知一些案件审讯的细节以及死者的贴身男仆约翰·米尔顿被逮捕但是随后又被释放的消息。验尸陪审团提出申诉说这是一件蓄意谋杀案,但是弄不清楚案情以及当事人。看不出任何的杀人动机:房间里摆满了贵重物品,但是都丝毫未动。死者的文件也没有被翻动的迹象。警方详细地检查了这些文件,发现他热衷于研究国际政治问题,喜欢不知疲倦地闲谈,同时也是一个出色的语言学家,并且往来的信件很多。他和几个国家的主要领导人都过往甚密,但是从他抽屉里的文件中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至于他和女人的关系,看上去似乎很混杂,但是都交往不深。他认识许多女人,但是朋友很少,也没有一个为他所爱。他没有特殊的生活习惯,行为也很循规蹈矩。他的死亡很有可能会成为一桩难以侦破的悬案。

至于逮捕他的贴身男仆约翰·米尔顿,那也是跟没逮捕一样,因为对他的怀疑无法成立。在案发那天的晚上,他去汉莫尔斯密斯看望朋友,案发时不在现场的证据十分充分。的确,从他动身回家的时间推算,他应该在这桩谋杀案被发现之前到达威斯敏斯特。但是他解释说由于当晚夜色很好,他在回家的途中步行了一段。这种情况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事实上,他十二点钟到家,并且被这件意外的惨案吓得惊慌失措。他和他的主人关系一直很好。在这个贴身男仆的箱子里发现了死者的几件物品——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一盒刮脸刀,但是他解释说那是死者送给他的礼物,而且管家也证实了这个情况。米尔顿为卢卡斯工作已经有三年了,值得注意的是卢卡斯没有带米尔顿去过欧洲。有的时候他自己会在巴黎一连住上三个月,但是米尔顿却被留下照看格多尔芬大街的房子。至于那位管家,在案发那天的夜里她什么也没有听到。如果有客人来拜访她的主人,也是主人自己去请进来的。

我关注着报纸上关于这桩案件进展的报道,一连三天这桩谋杀案一直悬而未决。可能福尔摩斯知道更多的情况,可他没有说。但是,他告诉我莱斯特雷德警官已经把关于这桩案件的全部情况都告诉他了,所以我相信他能够迅速地掌握案件的任何进展。第四天,报纸上登载了一份从巴黎拍来的很长的电报,这份电报似乎解决了全部的问题。

巴黎警方获得的最新发现〔据《每日电讯报》报道〕可以揭开埃杜尔多·卢卡斯先生的惨死之谜。卢卡斯先生于本周一的夜间在威斯敏斯特的格多尔芬大街自己的家中惨遭杀害。读者们或许还记得,死者被发现死于自己的房间里,而且他的贴身男仆受到了怀疑。但是经查证,他的男仆有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因而又被释放。昨日有几名仆人向警察当局报告他们的主人,也就是居住在奥地利街一幢小别墅中的亨利·弗尔那依太太精神失常了。检查显示她的确患了危险的、永久性的躁狂症。据调查,弗尔那依太太本周二刚刚从伦敦回来,而且有证据表明她与威斯敏斯特的凶杀案有关。经过对照片进行比较,最后证实M。亨利·弗尔那依与埃杜尔多·卢卡斯事实上是一个人。死者由于某种原因,在巴黎和伦敦过着双重的生活。弗尔那依太太是克里奥尔人,容易激动。她过去曾经因为忌妒而攻击他人,并进而转为癫狂。据估计,病人可能是在癫狂发作的时候,制造了这起轰动整个伦敦的凶杀案。目前尚未查清她在周一晚间做了什么,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在星期二的清晨,查林十字街火车站有一名容貌酷似她的妇女,由于外貌奇异、举止狂暴而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因此,她很有可能是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杀了人,或者是由于行凶杀人而造成了精神失常。目前,她尚不能连贯地叙述过去发生的事情,并且医生们认为她恢复理智是没有希望了。有证据表明,在本周一的晚上,有人看到一位女士在格多尔芬大街上曾经一连几个小时凝视着那栋房子,她可能就是弗尔那依太太。

“对于这段报道,你怎样看呢?”当他吃完早饭的时候,我把这段报道读给他听。

“我亲爱的华生,”他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并说道,“你还真能忍耐。我在过去的三天里没有告诉你任何情况,那是因为我没有什么情况可以告诉你。现在,即使这份从巴黎来的电报对我们也没有多大用处。”

“至少对于卢卡斯的死有了一个交代吧?”

“我们真正的任务是找回文件并避免欧洲陷入一场浩大的灾难。与此相比,卢卡斯的死只是一个意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过去三天里发生的唯一一件重要事情就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几乎每小时都会收到一份政府方面的报告,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整个欧洲目前没有出现任何麻烦的迹象。现在,如果这封信丢失了——不,它不可能是丢失了——但是如果没有丢失,它会在哪里呢?谁拿着这封信呢?为什么要扣押这封信呢?这个问题真像是一把锤子,日夜敲击着我的脑子。卢卡斯在信件丢失那天的夜里被害,这真的是一个巧合吗?他有没有收到过那封信呢?如果他收到了,为什么信不在他的文件里呢?是不是他那疯狂的妻子把信拿走了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封信是不是在她在巴黎的家中呢?我怎样才能够在不引起巴黎警方怀疑的情况下查找那封信呢?在这个案子上,我亲爱的华生,不仅罪犯对我们来说是危险的,法律也是如此。所有的人都在妨碍我们,然而这件事情又事关重大。如果我能够成功地解决这个案件,那肯定会成为我事业上最光辉的成就。啊,这是从前线传来的最新情况!”他匆忙地看了一眼刚刚交到他手中的来信。“嘿!莱斯特雷德好像已经查到了重要的情况。戴上你的帽子,华生,我们要一同走到威斯敏斯特去。”

这是我第一次到犯罪现场——这是一幢高高的、有一些阴暗的房子,整幢屋子的中部比较狭窄,但是整体看起来整洁、匀称、坚固,透着一股18世纪的风格。高大的莱斯特雷德正从前面的窗户往外张望着,然后当一个高个子警察打开门,请我们进去的时候,莱斯特雷德走上前来,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把我们带进了发生谋杀的那个房间。但是除了地毯上有一块难看的、形状不规则的血迹以外,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这是一小块方形的粗毛地毯,摆在房间的正中央,四周是由小块的方形木块拼成的美丽的旧式地板,而且地板擦得十分光亮。壁炉的上方摆满了精美绝伦的武器战利品,其中的一件在案发那天的晚上被用作了杀人凶器。靠近窗户放着一张豪华的写字台,房子里每一件摆设、油画、小地毯以及墙上的装饰品,无不显示出主人的奢华,但有些女性化。

“看到巴黎的消息了吗?”莱斯特雷德问道。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

“这一次,我们的法国朋友似乎抓住了问题的要害。毫无疑问,事情的真相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她在敲门——我猜这是意外的来访,因为他以两个身份过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他不能让她待在街上,所以开门让她进去了。弗尔那依太太告诉卢卡斯她是如何找到了他,并且责备了他。事情就这么发展着。最后,墙上那把匕首被派上了用场,并很快结束了这一切。但是被害人并不是一下子就被刺死的,因为这些椅子全部都倒在了那边,而且他的手里还抓着一把椅子,好像是想用椅子挡开她的匕首。看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像我们亲眼见证了整个过程。”

福尔摩斯扬了扬眉毛。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找我呢?”

“啊,是的,那是另外一件事情——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是您感兴趣的那种事情——它非常奇怪,您可能会用怪异来形容,但这和主要的事实没有任何关系——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不可能有关系。”

“那么,是什么事情呢?”

“嗯,您知道,这一类案件发生之后,我们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持犯罪现场的物品原封不动。这里没有任何物品被移动过,白天和夜里都有警员在这里看守。今天上午,我们把这个人埋葬了,而且调查也结束了——至少就这个房间而言——我们认为可以把它打扫一下。这块地毯,您可以看到,并没有被固定在地板上,只是摆在那里。我们碰巧掀了一下地毯,并且发现——”

“什么?你们发现——”

福尔摩斯的面部表情由于焦急而变得十分紧张。

“嗯,我敢说您猜一百年也猜不出我们发现了什么。您看到地毯上的那块血迹了吧?好的,大部分血迹已经把地毯浸透了,应该是这样吧?”

“嗯,可是白色的木地板上却没有相应的血迹,听到这一点,您一定感到很奇怪吧?”

“没有血迹!可是,肯定——”

“尽管您说肯定应该有,可是事实是那里没有血迹。”

他用手握住地毯的一角,把它翻了过来,以便证实事实确实像他所说的那样。

“但是地毯的下面和上面都沾上了血迹,地板上肯定会留有痕迹的。”

莱斯特雷德看到他居然把这位出名的专家弄得迷惑不解,因而高兴得哧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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