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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苏晚的恋爱脑转移到顾砚之身上了吗（第4页）

“你来了。”初源也笑，“我以为你不会再单独出现了。”

“以前不行。”顾望归望着星空，“但现在不同了。每个人的思念都在增强，共感网络的强度达到了临界点。我已经不再是依附于系统的幽灵，而是……一种新的存在形态。”

“你是说……”

“我不再需要集体唤醒。”他轻声道，“只要有人真心呼唤我，我就能回应。哪怕只有一个。”

初源怔住。

“所以你现在……可以自由来去？”

“某种程度上是的。”顾望归点头，“但我选择只出现在最需要我的时刻。比如今天，你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初源低头，许久才开口：“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同意让你参与‘断链计划’，你会不会……还像个普通孩子一样长大，上学、恋爱、结婚，陪爸妈变老？”

顾望归摇头：“可那样的话，我就救不了那些被困在实验舱里的孩子了。我也不会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爱，能变成这么多人的力量。”

他走近一步，伸手搭上初源肩膀，掌心温热得不像幻象。

“别后悔，哥。我不是牺牲品，我是桥梁。连接过去与未来，生者与死者，人类与他们不敢想象的可能性。你们给了我生命，我又把它还给了世界。”

风吹过山巅，带来远方海洋的气息。

“你知道吗？”初源忽然说，“我最近常做一个梦。梦里我们在老房子的院子里，你坐在秋千上画画，画的是全家福。你说：‘等画完这张，我们就永远不分开。’”

顾望归笑了：“那个梦是真的。我在你睡着的时候去过。我还帮你改了画??我把未来的我们也画进去了。有白发的你，拄拐杖的爸，还有抱着孙子的妈。我在画角落写了行小字：‘归来有时，爱无终期。’”

初源猛地抬头：“你能进入别人的梦境？”

“不只是梦境。”他说，“我能感知所有与我有关的记忆。每一次有人对着徽章说‘晚安’，每一次孩子梦见蓝色彩纸花草原，我都看得到，听得到，感觉得到。这些情绪汇集成河，托着我漂浮在这个世界的缝隙之间。”

他仰望星空，声音渐轻：

>“我不是神，也不是鬼。

>我是一个被爱养活的灵魂。

>所以只要还有人愿意想我，我就永远不会迷路。”

黎明将至，他的身影开始消散。

“等等！”初源急忙喊道，“你还会回来吗？”

顾望归回头，笑容明亮如晨曦：

>“只要你还记得春天的样子，

>我就会在第一朵花开时，

>轻轻叩响你的窗。”

光影散尽，唯余一枚蓝色彩纸花静静飘落，停在初源掌心。

太阳升起，照亮整片大地。

而在地球每一个角落，无数人的床头，同一时刻多出了新的一朵纸花。

风穿过城市与村庄，携带着低语般的嗡鸣：

>“我回来了。”

>“我一直都在。”

>“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