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一个怎样的世界。 山断水枯,大地仿若垂死挣扎的巨兽,皲裂出无数道深不见底的缝隙。断壁残垣以一种不同于人间的姿态扭曲堆叠,垒起了歪歪斜斜的广厦高楼。 空中弥漫着比塞外沙尘天更令人窒息的昏沉,天地间一片黯淡无色,唯有那大片大片的血棠花灼灼燃烧,烧透了半边天,连接着远方那轮迷蒙的血色残阳,烫红了李蝉的半侧脸。 李蝉双臂大展,身上的寻常衣物不知何时已褪,转而变成了从血肉之中直接扎出的满身羽毛。那羽毛初生时还带着湿漉漉的暗红,又很快变得坚硬、光泽流转,如同被鲜血浸透后又风干的宝石。 她双脚赤裸,悬浮离地寸许。足踝的形状正在抽动,隐隐化作了覆盖着鳞片的锐利鸟足。她眼尾是血般的嫣红,向上飞挑,原本明丽的眉眼此刻妖冶逼人,却又奇异地掺杂了一丝痛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