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腥锈气的苦涩强行咽下,随后,他扯了扯唇角,一个极淡的弧度在苍白的脸上稍纵即逝。 即便是在那些冰封僵冷的时日里,在他一次次用言语的锋刃将她推远之际,她……也未曾真正对他弃之不顾。 那时,二人连一处安稳的栖身之所都难寻,要凑齐那副方子上的药材,谈何容易。 可每每反噬来临前,时卿总能如期递来熬好的药汤,再默不作声地等他饮下。 而后来,他再不必忧心四处潜伏的杀机,递来药碗的人,却已再不是她。 恍惚间,鼻端似乎又萦绕起那汤药浓烈的苦涩,眼前仿佛还浮动着药碗上方氤氲的雾气,以及她递碗过来时,指尖那一点微凉的触感。 “阿卿……” 一声低哑的呼唤,无意识地溢出唇齿。 殿门处,刚端着乌木托盘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