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节还没过去多久,惫懒些的人家檐下那红得晃眼的红灯笼都未曾摘下,这间位置极好的小铺却是窗明几净的模样,小二小心翼翼踮着脚将去岁被风雪吹破了角的窗花摘下,再呵着白气换上新的。 掌柜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拿着鸡毛掸子在后头拂尘,不住念叨着:“这开春营业最是要紧,夫人过两天还要派人过来瞧,可千万贴好了,今儿个关了门再好好犒劳大伙……” 小二连忙点头,话语间,却有一家不甚起眼的马车静悄悄停在了店门口,一只细皮嫩肉的手撩起帘子,车厢里走下一个面容白净、挂着不伦不类山羊胡须的中年男人。他衣着考究,举手投足也颇为雅致,偏偏那目光如吐着信的毒蛇一般,眼细而长,叫人乍看一眼便不舒服极了。 小二闻到一股不属于这个时节的幽幽花香,回头看见他,一个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