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在眼前,可有回乡一探的意愿。 去年冬日拜礼,居州王如此劝说,萧明月不作他想,但这一次她心头万千思绪。 二人谈话间,萧明月闻到艾蒿焚烧的味道。 她顿默片刻,问居州王:“王上如此顾念离乡人,真是至善之心,其实我一直有个疑惑,客子羁旅,困守异乡,思归桑梓而不可得,当何以排解忧怀?” 居州王几声咳嗽,斑白的两鬓落下几缕枯黄的发丝,好似这般孱弱的模样真的是生病了。身侧的匈奴仆及时奉上药茶,他喝了半杯之后方才缓过劲来,说了一个字:“安。” 安。 “可是安身之安?” “既是安身又是安心。萧将军既领乌州虎符,若着眼西境天时之变,择良栖而待,他日阴山草场,必有将军策马之疆。” 居州王居然反劝她归顺漠北。 萧明月一声轻笑:“原来王上的‘安’字,是既安之便顺之安。可王上所言不尽然,‘安’可作顺舟之水,却非屈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