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按照合同约定,江皖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现金交到他手里。 在这个还不算炎热的夏天,王长治拿着这一小沓人民币,忽然间觉得,从截肢开始每天都隐隐作痛的左臂似乎没有那么碍眼,他每天用袖子把它捂的严严实实,假装自己与旁人没有区别,但每次摩擦到伤口的疼痛和感受到周围人了然同情的目光,慢慢的就像轻飘飘的棉絮一层层的压下来,这些经年累月的痛苦堆叠在一起,把他的心压入谷底,压的喘不过气。 他没读完书,也没有一技之长,意外的截肢也让他失去了卖力气的选择,但看着家里年迈的父母,他咬咬牙,就算花别人两倍的时间用一只手也要下地干活,看到别人卖桂花、卖核桃赚钱,于是他也跟着一起做,但没有找好买家,也没其他门路,最后只能堆放在家,王长治沉默了一段时间,继续默默种地,心里的棉絮依旧一层层的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