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过她,或者说是爸爸已经半年没来看过她。不晓得为什么要把这个秘密藏这么多年,智理不是贪多的人,她不是非要分他的股份,她不是非要和那个女人抢的。 那天暮沉沉下着夜雨,她到廊下避雨,忘记看饭店名字,转过身在雾玻璃上写字。就那么看见叔叔的脸,懒洋洋地笑着,对面是一身蓝裙子的方敏。光粼粼的饭店,吊灯高得要把人吊死在上面,隔着玻璃好像娃娃机,他是娃娃机里面她永远也抓不住的奖品。他同方敏讲什么,只知道方敏是香港人,叔叔为了跟她结婚学了粤语,方敏笑起来,他看她的样子就像看进去情诗。 她和他和她。二十岁的时候去香港看演唱会,太平山顶一片辉煌的别墅,她那个时候和朋友讲我爱的人就跟太平山一样。我永远都爬不上去。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己那些心思更不可以,他是她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坐在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