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坐着的是白纪。 司衣荷的物什不算多,行囊素简,只一个小包袱便是全部家当。 她们走下画舫,照野也推着司柏书随后出来,司柏书朝女儿招了招手,司衣荷便将包袱递给映香,快步走到父亲身前,低声唤了句:“爹爹。” 司柏书默不作声,他拉过司衣荷的手,将一只银镯子套进她纤细的手腕间。 司衣荷素日里少饰银钗,常是青丝作辫,偶簪两朵野花。 此时低头细细瞧着,这银镯上歪歪地刻着一朵亭亭荷花,花瓣层层叠叠,缠着几缕枝叶,温凉的触感落在她的腕间,漾开着司柏书无声的牵念。 司衣荷指尖轻轻转着腕间银镯,瞧了又瞧,转了又转,欢喜得很:“爹爹,这银镯哪里来的?真好看。” 司柏书目色慈爱,望着女儿欢喜的模样,他声音低沉,似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