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晃了眼。 解九爷坐在矮桌旁,指尖捏着支钢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下的青黑比张日山还要重几分,金丝眼镜被取下放在一旁,平日里梳理得整齐的头发也垂下一绺,沾着些墨渍。 金万堂瘫在对面的木椅上,脸颊凹陷得几乎脱相,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起皮,手里还攥着块残破的绢布,见两人进来,他只勉强抬了抬眼,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可算来了……再晚一步,我这双眼睛都要盯瞎了。” 张海萤的目光落在桌中央铺开的鲁黄帛书上,帛书边缘已经发脆,上面还有被挖掘时沾上的人写。 ?用朱砂绘制的纹路在烛火下泛着暗红光晕,解九爷伸手将旁边的一张宣纸推过来,纸上是他用工整小楷抄录的译文,字迹却有些潦草,显然是急着赶出来的。 “帛书的内容,总算破译得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