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石,二百又七十四......方砖石,二百......又八十二......方砖石......” 静静靠坐于一方土墩前的魏卿邯因着忧思宓生安危加之方才忙乱奔走之故,一面强自抑忍着腹中益发促重的绞痛,一面勉力凭靠着细数眼前高高垒起的城墙砖石来撑起精神。 “魏娘子!魏娘子!怎生宓郎君他们去了如此久仍不见回音,莫不是丢下我们自己跑了罢!” 旁侧妇孺们自行空出的约莫可纳一人侧行经的隙道处搡攘过来一位身着荆褐粗衫、髻缚同色束带的妇人,现下正疾色道。 “他不会,他们都不会。” 答语间,魏卿邯坚切沉决地凝刺入那人的双瞳,尔后又度挪转开,静静地掠过眼前每一对焦灼、忧躁的眸眶,似一阵慰人灵魄的婉风般拂过其人心间。 霎时,几欲生乱的人群再度沉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