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也没必要,她想。 就跟杨缓所学的武功招式,跟他所精研的机关术一样,他习惯了去计算,去推算每一招半式的精确度,去考究每一个机关齿轮的卡合与转速,不仅要算,还要算得精准,力求寸寸分毫都可控。或许正因为切割掉了足够多的情感,才会更擅长理性的推算,总之,这种习惯已经变成了他根深蒂固的一部分。 她明明知道,却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地相信自己能改变些什么呢? 是因为方才的事情让她被愤恨冲昏了头,还是她单纯地迷信着自己改变他人的能力呢?可她不能幻想当所有人的救世主,无论是试图改变杨缓,还是挽回被他推向死亡的张照。 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终于彻底冷却下来。无可遏制的愤怒,还有方才心里燃烧跳动着的希望,好像被埋上一抔冷雪似的,一并熄灭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