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安帝不动声色听着,目光在二人间转了一圈,手上朱笔微动,批了份折子。 “都是开府的年纪了,还这般胡闹。” 他不轻不重地说,语气里倒没有责怪之意,像是家翁在看打闹的幼童。 萧承姝行三,到底矮了皇兄一头,闻言迅速收敛了些,道:“父皇教训的是。” 见皇妹低头,萧承瑞也只能不情不愿,拱手一拜:“儿臣知错。” 顺安帝又拿了本折子,声音古井无波:“海晏河清,何至于兄妹间生了龃龉?兄姐友爱,弟妹恭顺,才是长久之象。” 许是想到还有外臣在场,顺安帝没继续说下去,侧目向岑阙时,竟也露出了几分慈父模样。 “坚白为大岳立下赫赫战功,朕甚欣慰,又逢你眼下争气。倘若案子查得好,朕便赐你父子二人爵位,同本朝第一道丹书铁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