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一条冷硬的弧线,眼睑半垂,眸底凝着铁灰色的光。 裴家家大业大,势力分散各地,裴毅寒所处的这座豪宅由二房长子裴贺年继承,他姑且称对方一声“年伯”。 裴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就喜欢看人丁兴旺的景象,每年都会举办两次家族宴会,一次是寿辰,一次是新年,裴毅寒从小到大每年都能见两次其他几房的亲戚,但他对这些亲戚了解不深。 而等裴老爷子去世后瓜分完遗产的这几年里,几房之间就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别说见面了,连利益往来都切断了。 只见裴贺年右手缓缓转动佛珠,左手为裴毅寒倒茶,平淡的语气里带着客套的遗憾:“贺州跟贺泽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三房数十年基业一朝被毁,可惜了。你请过道士了么?” “不曾。”裴毅寒平静地回答,“想来是冤有头债有主罢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