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汗酸气先冲了进来。 门口站着个黑瘦老汉,他背上趴着个半大少年,脸埋在他肩窝里,只能看见一头枯草似的黄毛。 老汉急得嘴唇哆嗦,“马大夫!救命啊!” 马淳已起身,见这架势,立刻上前帮老汉卸下背上的少年。 少年软绵绵的,放在诊床上,才看清他脸色蜡黄,眼窝深陷。 嘴唇却是反常的紫黑色。 眼皮沉重地掀开一条缝,露出浑浊、没什么神采的眼珠。 “爹……”声音气若游丝。 “铁娃!铁娃别睡!马神医来了!”老汉粗糙的手紧紧攥着儿子发烫的手腕。 马淳没多问,手指已搭上少年的脉门。 指下的脉搏又快又乱,像一群受惊的兔子在狂奔,虚浮无力,是典型的元气大伤之象。 “多久了?”他一边诊脉,一边问。 “快,快俩月了!”老汉急急地说,“起初说没力气,不想吃饭。俺们湖边打鱼的人家,哪个娃儿不泼实?只当累了歇歇就好。”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