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死握着制式步枪的冰冷枪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脚下是绵软、陷足的垃圾山,不知堆积了多少年,各种废弃物腐烂交融,颜色混沌,踩上去发出令人不安的噗叽声。 就在这片望不到边的垃圾场深处,断断续续传来婴儿的啼哭,微弱,却异常清晰,像根细针往人耳膜里钻。 “队…队长?”李慕白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下意识就想朝声音来源迈步。 一只沾满污渍的手重重按在他肩上,力量很大,瞬间定住了他的身形。是队长,鸦。他脸上那道疤在基地惨白灯光下就显狰狞,此刻在这片昏暗污秽之地,更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硬。 “站着别动。”鸦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磨过铁器,“看那边。” 他另一只手指向侧前方不远处。李慕白顺着看去,瞳孔猛地一缩。几片残破的、勉强能辨认出属于不同制式的衣角,半埋在发黑的垃圾里,旁边还有一只严重变形、...